“少来,暗营还有匡扶正义、重视律法的职责呢,也不见你多遵守。
我原还以为穆王殿下是皇室中少有的能坚守底线之人,事实证明,我错了。”
江云月笑的讽刺。
正关县血案,多少条人命,许新厚大肆敛财,却在安王的包庇下安然无恙。
单靠江云月区区闺阁中女子,是没能耐扳动一个实权王爷的。
江云月手里一直有人证物证,却谁都不敢给,还不就是没有可信之人。
她费劲了心机,专门挑选了宋毓景作为合作对象,好不容易揭开了正关县惨痛血案的一角,却被宋毓景拿这件事情威胁了。
这不吝往江云月的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明晃晃的嘲笑她的眼瞎。
宋毓景在遇到需要抉择的事情时候,他本质是一条皇室养的狗,与旁的人并没有多少不同。
宋毓景垂下眼,“那是我的气话,我只是太着急了。”
看到江云月湿漉漉的在风中打颤,他一贯的冷静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他想照顾她,少女却还一味地抗拒。
当时说出口后,他便后悔了,他绝对不会真做这等违背良心的事。
拓
跋朔也不会真的放出来,那是他应了江云月的承诺,宋毓景还从未没有故意破过自己立下的誓言。
奈何江云月眼底的嘲讽更甚,“是是,皇叔着急情有可原,是江六不懂事了。”
宋毓景心被狠狠扎了一下,被数落的别过了眼。
“对不起江六,是我不对,公私不分,我今后不会再用这等事要挟你。”
江云月回了个很淡的笑容,什么都没说。
先前是父兄都不在身边,她孤立无援,只能寻求旁人的帮助。
临安帝昏聩,连带着整个朝中风气都极差。
她思量许久,才挑中了宋毓景,也只是矮个子里拔高个儿,奈何她还是看走眼了。
当他有底线,实则有个屁的底线。
合作了那么多事,全都是江云月亲自把自己的把柄交出去的。
知道了宋毓景也是个不能信守诺言的小人,今后她不会再随意暴露出自己的弱点了,他们继续斗,江云月就不信自己会一直输。
宋毓景放在轮椅上的手指握紧了。
目送江云月毫不留情的离去,忽然明白了,江云月回去后依旧毫无动作,并且坚持成婚,并非是不记恨三公主以及那日交涉之事。
而是江云月对他彻底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