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话题果然烦人,战火烧到
江裕昌自己身上,他就多一分都不愿意再提。
不用江云月再说什么,自己逃也似的溜走了。
瞧的江云月摇头,“真让人不省心。”
回了玉兰院,翠微一边为江云月更衣,一边不解的问。
“姑娘,您真的要饶过二夫人吗?”
江云月勾了勾嘴角,“我只允诺了她归还物件前,会压着她的案子罢了。”
至于什么捞她出来,可都是二夫人自己说的。
旁听的崔嬷嬷打了个摆子,头更低的垂了下去。
江云月就如同没察觉到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的。
次日江云月照理还得去宫里头,崔嬷嬷依然沉默的跟在马车边,只是看她眼底的青黑色,显然一宿没休息好。
江云月露出诧异神色,温言软语的对崔嬷嬷表达了问候与关心。
崔嬷嬷笑的比哭还难看。
外面穿的是将军府的二夫人因为侵吞家产的罪名,下到牢里去了。
可实际情况,崔嬷嬷哪能知道,还不是因为她当年苛待了六姑娘,连罪名都是硬找出来的。
算计嫁妆之事,可大可小,若非江镇北如此较真,二夫人何至于下狱。
那也是堂堂望族徐家之女,半分情面都不留。
一如当初的绿
水。
这就把崔嬷嬷吓了个半死,江云月这般睚眦必报,说不准就会记恨着自己曾经跟二夫人混到一起捞好处的事情。
进了宫,江云月依旧在坤德宫窝着,沈皇后空了就喊她一道儿说说话,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她自己在偏殿看书抄经书。
这时候万事都有皇后身边的相箬帮忙照看了,被带进宫的萍柳与崔嬷嬷便会闲了无事。
崔嬷嬷早就摸清楚了江云月的习惯,待江云月开始抄经书,就脚底抹油往外跑。
萍柳瞧见了,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崔嬷嬷是临安帝亲自赐下来的掌事嬷嬷,哪怕临安帝可能并没有多在意她,可她依旧代表着圣上的意志,不能轻易小觑。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江云月一直不喜,也从未动过对她出手的念头。
萍柳收了目光,只当没瞧见。
到了晌午,江云月刚午歇醒来,便迎来出人意料的客人。
萍柳神情古怪的说,“冯嬷嬷想求见您。”
“冯嬷嬷啊?”江云月当即允诺,“让她进来。”
这位是真正太后身边管过事的人,上回儿崔嬷嬷还引荐她给自己呢。
只不过当时没有眼缘,外加江云月有点考量她的意思,就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