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在前院等着,派人去通知了两兄弟。
新管家闻讯立即赶来汇报。
这是江镇北今儿才提拔来的张管事,是以前将军府的老人,跟二夫人不是一路。
他尽职的将二夫人今儿想出府,被他拦着的事说了。
二夫人也是风光的官夫人坐的太久了,一听说不让她走正门出府,便大发雷霆,现在还在二老爷江正严那儿又哭又闹呢。
江镇北皱眉,“让二弟去管。”
没闹到他面前,他就不准备插手,这事立即丢掉脑后去。
江云月却没他那么心大,追问道,“二夫人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求出府?”
江镇北回来那天,当众禁了二夫人的足。
虽说大伯哥这么对待弟妹不合适,可二夫人爱面子,最怕的就是在贵妇圈子被人指点嘲笑了。
如今是在二老爷提着要休弃她的关头,她更没可能不顾脸面。
有的人是破罐子破摔,可二夫人绝对不是,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
所以她突然闹着要出门,实属有点古怪了。
这事张管事就不知道了。
江云月想了想唤来了崔嬷嬷问话,没想还真问对人了。
自打绿水死了之后,崔嬷嬷早
就等着机会准备在江云月再刷一把好感的。
江云月一问,她立即回答,“是二夫人接了一封信。”
“信?”
江云月敏锐的嗅到了不妥当的感觉。
“是谁送的信?”
崔嬷嬷这就不知道了。
她想了想,跟父兄告了罪,先行去了二房屋里。
二夫人对她当然没好话说,一顿骂骂咧咧。
被问及了是谁给了她的信,二夫人用一种看智X的表情,“我都没去赴约,怎么会知道是谁约我出去?”
江云月跟她纠缠了片刻,让翠微从后窗绕了进去,找到了那封信。
回到了前院的厅事,一张纸条摊开在桌面上。
江裕昌拿起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约在品茗阁见面,而且约见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们再去查也肯定找不到人的。”
张管事那边也没有收获,他专门去查了接信的婢女。
“送信的是个小乞儿,大街上可多了,根本不知道是哪个。”
自然也没法找人指认了。
江镇北皱眉,“二夫人说不知送信人,有几分真假?”
“应该是真的。”江云月诈了她好几次,二夫人都说不出来。
她接来了纸条,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
“梅香碎金纸,是泼墨阁的限量新纸,不对外出售,只给他们店里几位权贵老顾客送过。
派人去泼墨阁问一下,便能把名单缩小。”
江裕昌诧异,“妹妹你这都知道?”
江云月笑笑,没有作答。
前世里,宋轶修就为这纸,还跟跟瑜王起过争执,她印象深刻。
江镇北一回来,风头无二,明眼人都瞧得出二房绝对势弱,清算时候二夫人绝对逃不掉。
会是谁对二夫人伸出的橄榄枝呢?
但不论是谁,帮了二房,那就是跟他们大房作对。
接下来,随着夺嫡之争渐渐浮出水面,江镇北他们一家子要面对的,绝对是更严苛的场面,他们是不会允许家里有个拖后腿的存在。
江正严虽然蠢,但他胜在胆子小好控制,且天然立场是将军府的人,挂了个江字。
二夫人就不一样了,她蠢还有个庞大的徐家做后盾,做正事未必能成,但是捣乱拖后腿的能耐绝对一流,将军府是万万留不得她的。
这事派了人手去查了,江镇北便带着三个儿女,动身前往永宁侯府。
永宁侯府也是武侯世家,与镇国将军府关系密切,老侯爷还健在,跟已
故的江老将军是一辈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