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窝囊的丈夫,但绝对在意唯一的儿子。
她护子心切,竟然又涌起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来。
“大哥,你已经惩戒过二老爷了,威风也耍够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江韵涵痛苦的闭了眼,这个关头还在激怒江镇北。
她家今天不能善了,起码得有六成原因,要怪她这个愚蠢的娘!
换了她是江镇北,今日怎么都不会再放过五弟的!
江镇北面无表情,手起棍落,刚缓口气的江正严又挨了一戒棍。
江正严痛彻心扉,嚎叫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大哥,这又是为什么打?”
第一下收拾他,只是疼在皮肉上,疼劲儿很快就淡了。
第二下才是实实在在的打了下去,疼的他好似骨头都分离了,钻着心的疼。
有了对比,才明白江镇北的心情。
“这第二下,打你有眼无珠,治家无能,娶了个搅家精媳妇。
这家里,是你当家,还是你媳妇当家?
看看她毫无礼数,目无尊长,害了母亲;心思恶毒,苛待侄女;口出恶言,影响家中和睦。
七出之罪,犯了三出,你身为丈夫却
毫无作为,难道不该打吗?”
按理说江镇北身为大伯哥,无权干涉弟弟房中人,奈何目前家中没有女性长辈了,只得由江镇北开了这个口。
他不强硬干涉江正严的决策,只是冷声说道,“江正严,我这将军府里容不下你妻子徐氏。
过几日,我便去请族老来,商量着分家吧。
大哥管不了你,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说着随手扔下了手中的戒棍。
不用挨打的小一辈儿,如江裕盛、江沁瑶,就毫不掩饰的松口气。
而江正严眼睛睁的圆鼓鼓,比先前挨了两棍子还要恐慌,他都顾不得疼了,急切的喊,“大哥,不要!大哥我真的知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当了将军府这么多年的蛀虫,江正严没什么本事,可他毕竟已到不惑之年了,看了那么多事,太清楚自己能在官场混的风声水起的关键了。
江镇北赫赫战功,封无可封,又或者防止功高震主时候,便会把皇恩惠泽于他。
左右都是镇国将军府的人,并非外赐,也说得过去。
不分家,江正严就能一直借着大哥的势,一旦分了家,他算个什么东西,又有何人还能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