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跟岳家都不知道的。
冯氏还是安静的充当背景板,似是对待场内之事毫无动静。
江裕盛这才心里略微好受点。
二夫人见儿子也受训,心中一紧,“别为难我儿子,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江镇北冷眼看着二夫人,并未搭话。
江云月柔声道,“二夫人的意思,是我父亲无端端的生事诬陷你们吗?”
二夫人梗着脖子不吭声,可那眼神态度,分明就是在说“难道不是吗”。
江镇北露出明显失望之色,他无意与弟妹纠缠,只转身取了戒棍。
千年铁木的戒棍是江家祖辈流传下来的,别看只有小儿手臂粗,却重逾百斤。
他走到江正严面前,“你在家,不孝顺母亲,母亲重病,你不为她医治,你是否不孝?”
江正严已经面无人色了,“大、大哥,我真知道错了。”
“便问你,是不是不孝?”江镇北厉声呵斥。
夫妻一体,他不问弟妹,只质问亲弟弟。
江正严看了眼瘫倒的老娘,简直冤的要死,是他下狱不在家时候,老娘突然脑卒中不能动弹了。
也是二夫人没
给她请郎中看病,关他什么事啊?
在江镇北逼问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是,但不全是我的错……啊——”
随着骨碎肉折的沉闷动静,江正严发出了杀猪般的凄厉惨叫。
二房众人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江镇北下手,竟然是真打!
二夫人紧紧的抿着嘴巴,冷汗流了下来,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江镇北声音严肃冰冷,“这一棍,打你不孝不悌,眼中没母亲,更没我这个大哥。
大哥上战场,家里交给你,你却如此守家,辜负我的信任跟期待。”
老夫人急得发出了“啊,啊”的动静,眼眶里流出了眼泪。
江云月上前一步,取了帕子仔细为她擦拭,“祖母莫要太感激,爹爹这是替你教训二叔呢。”
如果老夫人能开口,现在指定喷江云月一脸。
她压根没怨过儿子,害了她的,是二夫人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媳妇。
江镇北拿她做筏子,打她的亲生孩儿,这一棍子简直跟打在了老夫人心头上一样疼。
江云月却像是读不懂她眼底的愤恨,“祖母,你别嫌父亲责罚的轻,我们的家的戒棍,瞧着小,可硬实了,打人都疼在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