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那个扎心的画面,江云月扯了扯嘴角,她这梦话还能因人而异,可真不错。
江云月醒着时候说不出口,或者不能说出口的话,在梦呓时候吐露了出来,倒也不错。
虽然无用,可至少让她解了口气。
刚交代完,沈皇后便来了,她挥手示意下,萍柳等人连忙退了出去。
沈皇后端庄亲厚的坐在了床边的木凳上,“你可总算醒来了,你这一病就是十日,吓死人了。”
江云月不好意思的笑,“让皇后娘娘费心的。”
“不费心,但是担心。”沈皇后怜惜的说,还为她掖了下被角。
江云月心底微微惊讶,她还以为沈皇后了却心结之后,便不会对她额外有好感了。
沈皇后笑着道,“你也别动脑子伤心神了,快些好起来吧。
你一日不好,圣上那头便要怨我一日的。
放心休养,住在我这里,我便要为你负起责任的,毕竟是我拉你去赏梅才染上了风寒的。”
江云月明悟过来了,自己睡梦中说了好些话,还一直念叨烈儿的名字。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绝对是与理不容的。
沈皇后才曝了一个秘密给自己,如今自己也露出了这么大一个
秘密,兴许沈皇后以为两人有了共同的把柄,可以做同盟了,故此又亲近了起来。
江云月想明白后,心中无奈的笑了。
这样倒是也没有不好。
她没有解释,坦然的接受了沈皇后释放的善意,安心的养病。
江云月病发原是始于疲惫与心力交瘁,心病的原因可能还更大些。
如今暂且放下心结,恢复的也迅速。
又躺了两日,到元宵节这天,她已经大好了。
这坤德宫前世也是她的住处,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是她此时已经不会再有被回忆困住的难过感了。
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她的父亲回来了!
江镇北提前卸下兵权,只带了四十来名亲信,独自返京。
今日一大早,临安帝率众皇子,去城外亲迎,给足了镇国将军府的荣耀体面。
约莫下晌时候,皇宫前头传来了礼乐动静,应当是父亲被迎进皇宫了。
江云月提出了向沈皇后辞行,父亲归来,她自然是要回将军府的。
她有很多话要跟父亲当面讲清楚。
沈皇后表示理解,送了她回去,拨下去了大把的赏赐,又命了一名太医随行去暂住将军府。
将军府今日气氛格外的不同。
二老爷江正严在大年初五前后归的家,可江云月一直都在宫里,今日回来了,江正严几次派人来请江云月过去说话。
江云月都没有搭理。
她大病初愈,不想劳心费神是一方面,不管二房那边有什么谋划,在江镇北面前什么都不算。
整个将军府的当家人是江镇北,这是毋庸置疑的。
以前江云月碍着孝道,还需要虚与委蛇,现在她连着表面功夫都不需要了。
索性玉兰院外头还有大哥派来的护卫,把院子守得如同铁桶,也不怕江正严强闯。
到了落日时分,大哥江裕昌先行回来了,说父亲被临安帝留在皇宫用过了晚膳才会回来。
结果,愣是到了二更前后,才听闻宫里传信说江镇北要往回走了。
将军府全部众人,早早的端着礼,一起在门前迎接家主的归来。
今日是上元佳节,南大街的烟花刚放完,街道上游街、放灯的游人还是丝毫不见少。
江云月围了纯白狐狸毛的领子,大.大方方的让人拿来了凳子坐着。
二夫人看的心里不平衡,也吩咐了人去端了凳子来。
江韵涵不支持的示意了二夫人好几次
,她都不为所动。
江云月坐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