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凶手,有主使人,旁的就不是很重要了。
只有证明江裕昌只是个路过者罢了,那他的危机自然解除了,无须再躲藏。
江云月连忙狗腿的夸赞,“这都要多亏皇叔机警。
察觉到不对劲当机立断的封楼保住了我大哥,拖延到了时间,这才有我们慢慢找证据的余地。”
不然昨夜里江裕昌被正大光明的下狱了,半途中就极有可能遭了毒手。
等查下去,还没准都查不到是谁下的手,届时江镇北算总账,从下到上连带着临安帝都撇不清干系。
这是极其歹毒的计划,虽然漏洞百出,但只要时间差打的好了,就是致命的。
宋毓景瞧着她,道,“如若你昨夜四更天就能接了我的消息,天亮前兴许平息了这事,大哥都无须出城避难。”
江云月心虚的别过了眼。
昨夜分别不是很友好,今天一大早事出紧急,江云月一心要救江裕昌,别的没多想。
现在跟宋毓景独处,还被直白的点了出来,她才觉得有些尴尬起来。
哪怕宋毓景心思捉摸不透,可她必须承认,这次事上面,宋毓景救了江裕昌,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皇叔,这次多谢你了。”
宋毓景面上不见有反
应,“只是口头谢我吗?”
江云月,“……”
颇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个假的穆王吧,皇叔怎么会说这么轻浮的话来。
宋毓景脸上闪过薄红,比江云月还不自在的扭过头去。
补救的说,“我意思是,等接了大哥回来,你做东请我吃饭吧。”
“……好啊。”这是小事情,江云月立即答应了。
气氛更古怪了。
江云月思索宋毓景这又玩的是那一出,宋毓景更是反常的没有再说话。
后面一路都这么安静的度过了。
马车在道上跑了许久,江云月一开始以为宋毓景是将大哥送到了城外宁太妃的寒山寺。
结果到了地方,竟然是个看似寻常的庄子。
“皇叔您在城外置办的产业吗?”江云月皱了皱眉头。
“是我的,只不过旁人不知道。江六记得今后帮我保守秘密。”
宋毓景率先进去了,江云月紧随其后,瞧见了个意外的人。
——曾经的右相,那位被江云月从鹿市捞出来的青年。
“他原来住这里?”江云月惊讶了。
人落手里之后,江云月决定压他几年,宋毓景主动承担起了看押他的工作。
只在每月需要拔针再下针的时候,将他送了
来,让江云月操作。
这算是江云月与宋毓景共同的秘密。
一个人负责右相的生死,一个人负责他的藏身隐匿,两者互不过问。
没想到宋毓景藏江裕昌,竟然顺道将右相位置告知了江云月。
“王爷。”右相对着宋毓景行礼,又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江云月,“还有江六姑娘。”
“拓跋朔。”宋毓景也对他点头示意,不再多言,引着江云月去寻江裕昌了。
走的远了,江云月忍不住回头,“王爷允许他自由行动?”
就不怕他跑了?
“这人确如江六所言,相当有才华,只将他圈在院子里,有些折辱了他。
不过江六放心,他也只是活动范围大些,不会让他有机会与外人接触的。”
有了宋毓景的保证,江云月就不再多想。
左右不过是个无关之人,是用来削弱安王的手段。
若非宋毓景今日叫出,江云月甚至都没打听过他的名字。
很快找到了江裕昌的藏身地方,大哥眼底青黑依旧,面上也没了先头的英姿勃发,眉心紧锁着。
江云月连忙撇下了宋毓景,扑到江裕昌面前,“大哥,没事啦。”
江裕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