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没有了,江裕昌也不再试探来去,“老夫人一行偏袒二房,现在等着我们过去,肯定没有好事。
你把这次事情来龙去脉都跟我说清楚,别藏着掖着。
这其中穆王殿下出了多少力,他做了什么,都不许隐瞒。”
江云月好奇,“为何你好像很在意皇叔的动向,父亲之前信件里,明明说过皇叔为人正直,是可信的。”
江裕昌没好气道,“可信也只是让你寻他帮忙,而不是让你嫁给他。
你一次不告而成婚就罢了,还搞两次,父亲都快要气死了。”
提到江镇北,江云月当真是老实了。
前世今生的,她对江镇北还是有点怕的,那个男人是江云月所有遇到的人之中,最厉害也最看不透的人。
若非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定然是属于有多远,就得溜多远的。
这次的事情,江云月半点不敢隐瞒,从头到尾的给江裕昌交代了。
“从知道徐詹进言要给我封郡主,我就知道要遭,开始谋划了在除夕宴前后搞事情。
绿水一直有二心,可以利用。
刚好次日得到了你的信,知道父亲放权的安排,外加知道你要回来。
我便心生一计,临摹了你的字体,重新刻
了个章,还做旧……”
江裕昌诧异,“你还有这本事?”
“我没有,但是崔嬷嬷从外头带来了一位很擅长修复古迹字画的匠人,原本是修我母亲嫁妆礼单的。
我收买了那位匠人,帮忙做的。
便是提前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被拆穿是假信,也有一步退路。”
只不过从头到尾就没人认出这封信是假的,这个准备便没有派上用场。
江裕昌一把子无语,他妹妹可能长了十八个心眼子,“你继续。”
“信被绿水偷走之后,我为了让他们相信,戏就得做足,得确实安排上一位能在除夕夜出现在怀安亭的人。”
江裕昌忍不住又接口,“这人是不是穆王殿下为你安排的?”
江云月也忍不住了,“大哥,你是不是跟皇叔关系不好啊?”
她两辈子都没留意过江裕昌是不是跟宋毓景有龃龉,算年龄,俩人也是同辈人,莫不是小时候有过矛盾?
江裕昌抿了抿嘴,并不作答,执意追问,“就说是不是他主动插手,为你办的事?”
“当然不是啊。”江云月奇怪的说,“我既然要让那人以为自己见到的是魏谷,就必须要展现出魏谷的特质来。
这些细节,我不好跟
皇叔解释,还不如我自己去办。”
“也就是说他并未插手这些设局的细节?那他做了什么?”江裕昌跟她确认。
江云月一直留意江裕昌的表情,果真江裕昌的注意力并不在江云月为何会知道魏谷,依旧是在宋毓景身上。
她便如实回答,“帮我挡着了巡城司的人,也挡了徐詹调查我的眼线。
有他护着,我才能自由的私下活动,顺利把局布置下来。”
事儿全部是江云月自己做下的,宋毓景充其量算是帮她扫了尾,别看是小事情,却举足轻重。
江裕昌一想又不对了,“你二十五那天之后,再没出过府啊。”
“出过的。”江云月小心打量着江裕昌,“将军府下面,有一条通往府外的密道。”
那密道就在曾经的木槿院,如今江云月的玉兰院下面!
入口位置,是在下人们住的屋子里,那个屋子如今住着的便是萍桂。
江云月在那几日,并非突发兴致,爱听故事了。
而是借着萍桂口技本领,能够一人分饰多角,给自己打掩护,她从密道出去办事了。
江裕昌恍然大悟道,“父亲原来也给你说了。”
江云月如实点头,“父亲把密道告诉过我跟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