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准了。
“皇叔你欠我一次。”江云月并未表现的多
么骄傲。
她只是了解宋轶修的为人,更清楚临安帝的弱点。
宋轶修能就此事再寻到生路,她一点不意外,上辈子打了十二年交道,还败于他手。
宋轶修的本事,江云月最清楚不过了。
宋毓景没好气,“你算到了他还会将重点拉回江大将军的忠诚上,那你可有应对之策?”
天底下敢通过手握兵权的亲生父亲借题发挥的,估计也就江云月一人了。
她是真不怕玩脱了。
任何一方假戏真做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江云月笑起来,“自然是有的,若非有把握,我也不敢拿这事做文章。”
每一步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江云月非常非常享受看着局中棋子挣扎,然后被赶尽了她更深的陷阱里去。
她心情很好,笑的格外甜美,就像一颗淬了毒的糖果,哪怕明知道会叫人肝肠寸断,却还是会被甜美的气味所吸引。
宋毓景微微避开了眸子,往向了漆黑幽深的夜色里去。
“你有把握便好。”
江云月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夜色,时间尚早,还未到子时,宫外只有零星的几点爆竹声响。
她侧耳倾听,笑意越发幽深,“我的底气,他来了。”
御书房刚
和谐的父子气氛,被一道从宫外而来的加急通报给打断了。
“报,北境江大将军派出的先行部队已经抵达了京城外。
领队者是镇国将军府的世子爷江裕昌,如今已经在宫外。”
临安帝跟宋轶修父子俩呆住了。
临安帝搜肠刮肚的回忆,先行部队出发应当没几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镇北的奏章里,好像也并未提及是由世子江裕昌率领的。
先行部队全是军队中高层的军官,他们先行归来,大军在江镇北手里,也难翻出大浪来。
加上连大房的长子兼世子江裕昌也回来了,江镇北会有二心的可能性几乎趋于无。
江镇北打完胜仗,还如此做低姿态,根本不恋栈权位,却叫他们父子二人以小人之心,猜忌了那么半天。
临安帝想想方才的父子对话,久经磨练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江镇北表现的越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就越衬托的他们父子二人猜忌是多么的卑劣可憎。
身为圣上自然是不会有错的,错的只会是恶意误导蒙蔽他的人!
“安王!江大将军忠心耿耿,你可还有话好说?”
宋轶修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迎来了临安帝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