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月经过之前惊吓发泄之后,情绪似是终于又恢复了,只不过可怜兮兮的。
主要人员重新聚在临安帝的御书房里。
临安帝的目光,先看向了方正鹤,“你去抓了人?”
方正鹤可不比江正严躺平吃白饭的,一下子就明白这是临安帝生气自己不报而动。
他立即告罪道,“事发紧急,微臣怕走漏消息,故此先斩后奏,将人抓了来,还请圣上息怒。”
“问清楚了吗?这人是怎么说的?”
方正鹤迟疑了一下,“这人招供了,说是要接将军府的六姑娘离开京城,并平安的将她护送到北境。”
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变了。
临安帝是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起来,心也跟着一紧。
江正严则喜形于色都不知道何为掩饰。
临安帝沉声问,“查出是什么人?是何背景了吗?”
方正鹤越发底气不足了,打量了临安帝脸色,微微摇头,“并未。”
“那问出了他受何人指使了吗?”临安帝追问。
“也……并未。”方正鹤冷汗都快流进眼睛里了。
江云月转身跪在临安帝面前,“圣上,父亲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信弃义,做那等逆贼的。
臣女在此之前,也从不
知道我竟然今夜要出府啊。”
江正严立即怒斥,“你休要狡辩,这些都是从你房里搜出,根据你的密信调查所出,哪里还能有假?
江家出你这等孽女,乃是家门不幸。”
江云月哭道,“二叔您就是看不惯了侄女,嫌侄女娘家势微,也不能用这等方式。
我父亲总归还是你大哥的,您这样残害手足兄长,心中难道不会有愧吗?”
临安帝听他们争执,不予置评。
大统领冯年主动开口,“刚才臣派人去将军府,寻了些下人打听。
要提上来吗?”
“提。”
浑身瘫软的绿水,几乎是被拖着上来的。
江云月捂着嘴,失声惊呼。
“你是……”临安帝第一眼就觉得这奴婢有点面熟。
“奴、奴婢原是太后宫里做事的绿水,被圣上赐给了江六姑娘。”绿水颤着声音回答。
临安帝嘴角抽抽,怎么是自己赐下给江云月的人,反倒成了指证江云月的婢女了。
他无语的问,“你有什么话,说吧。”
绿水结结巴巴的便讲了从江云月书桌上发现了舆图,还有信纸,觉得不对劲,故此拿了出来。
江正严回头给二夫人递眼色。
二夫人这才不情愿的叩首
,表示所言属实。
江云月多看了二夫人一眼,从二度来对峙后,二夫人表现的远不如之前那么咄咄逼人。
往边角一站,似是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还继续傻乎乎蹦跶的,只有江正严。
江云月用帕子捂住嘴,哽咽一声,“绿水,我待你不薄,你做事不尽心,也从未苛责过你,你怎么却倒联合旁人,反咬我一口?”
绿水抖的更厉害了,头都不敢抬,却还是指天发誓,“圣上英名,信纸确实是奴婢亲手从六姑娘桌上取的,不敢有假!”
“舆图,信纸。”临安帝点点头,问冯年,“可有在江小六房里发现舆图?”
冯年半点磕巴不带的点头,“有。”
江正严立即大喜,“圣上,就同您说吧,这丫头是个有心计的。”
临安帝没做结论,斜瞥冯年,“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是,还在江六姑娘房间的暗格了发现了大量账本,商铺的转让情形,以及大量银票。”
江云月闻言,膝盖一软,被高公公眼疾手快的扶着,才立住,只是头垂的更低了。
临安帝注意到了她的异常,敲了敲桌子,“我记得江大将军府的第二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