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还能有别的路可选吗?
遵守了江云月的约定,是眼下唯一的生路。
“既然贵人如此要求,那小生遵守便是。”
“好,伸出手来。”
江云月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卷金针,当着青年的面给他解释。
“我会给你下三针,每月需要我来为你拔出,再重新种下。
避免你逃跑或者违背约定。”
青年默不作声。
江云月也不废话,退了一步,翠微便默默上前。
眼底的寒意毫不掩饰,大有手起刀落就叫他人头落地的架势。
现在死,或者遵守约定,两年后放他自由。
青年艰难道,“贵人,小生可否能知晓,为何不让小生为您做事?”
“我知你本领,没自信得到你的效忠。”江云月的回答,再度出人意料。
青年张了张嘴,随后紧紧的闭上。
囚禁他弃置他,不是因为质疑他没能力,而是清楚知道他的厉害。
为何会知道他,又知道了多少,这些问题青年都无暇考虑。
他只知若以自己互换了江云月的身份,眼下情况,若是不能为己用,定然是直接除掉以杜绝后患的。
半晌,他放弃般的吐口气,“我明白了,请贵人赐针。”
江云
月当真不客气,取了三根细如发丝的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了他的手腕上。
窒息感传来,青年一瞬间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掉。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缓过来,骇然摸着手腕三个小红点。
这三针还真不是随便编来吓唬他的!
江云月淡漠的收起了针包,“你好好休养吧,我会派个人来照顾你的起居。”
转身推了宋毓景便走,完全不拖泥带水。
独留这位未来注定当不成右相的青年,脸上阵青阵白。
乘坐马车离开了小巷子,宋毓景瞧着眉心紧锁的江云月,“你特意来寻到他,应当不是专门为了关他两年的吧?”
江云月没有隐瞒,坦然回答,“我原本是想让他为我办事,可现在,我不敢用他。”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南夏出身,在大邺并不是死罪。”宋毓景说。
并不是所有大燕人都是敌国探子,更何况那还是大燕附属小国的人。
更有可能是是跑来避难的。
“但是他的身份,注定会引起争议,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脏水泼下来,很难洗刷干净。
父亲远在边疆,本就处境微妙,名声上容不得半点风险,我不能给他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