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重新回到鹿市,没有进市场,转向了左手边,穿过一处暗门,是鹿市的后院。
做事的伙计来来往往,身边还带着人,有去登记的还有去评估的,然后才会被带进鹿市里被顾客挑选。
江云月心中一动,询问钱福海,“钱叔,鹿市自卖的人,在您这里都有名单吗?”
她怎么忘了鹿市的人,是一直往里进的,并非开市就全在。
“有的,小主人您想买人用?我这就拿名单给您过目!”
早知还有这份关系,江云月哪里还用亲自跑市场去找人。
江云月连忙形容,“我要找名青年男子,大概二十出头,今夜会进鹿市的,身上有诸多外伤,哦,有一道伤在左边肋骨往下。”
“有伤的啊?”钱福海回忆了下,“重伤求新主治病的那几个,都已经进了鹿市。”
江云月垮下脸,果然是她想多了。
钱福海猜到江云月所寻的人没在鹿市里,顿了下又说,“还有几人想进鹿市,可没过评估,被安置在外头。
小主人要不去看看那里有没有您找的人?”
江云月想着有一线希
望也好,去看看不费事。
于是一行跟着钱福海转了弯儿,去了安置人的屋子,刚到门口,就看到两名伙计抬着个重伤的男子出来。
江云月一眼认出了,那就是前世跟在宋轶修身边出谋划策的那位右相大人!
“等等!”
江云月不顾右相血污肮脏,扒开他凌乱的头发露出了一张青白交加的病容。
熟悉的容貌,没错,就是他!
她都以为今天没戏了的,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让她找到了。
得而复失的感觉,让她高兴的有些失礼了。
别说钱福海非常惊讶,一直跟在后面的宋毓景目光也在变幻。
视线从江云月难掩欣喜的小脸,再落到担架上重伤的男人,然后无法抑制的多看了几眼江云月摸着男人的手。
背后青折被翠微堵嘴、锁喉二连击,这才没有咋咋呼呼的叫嚷出声。
只能从手指缝里,爆出咕咕唧唧的破碎言语“怎么能摸别的男人”“有辱斯文”之类的。
宋毓景淡淡开口,“青折,管不住自己的嘴,下次就别跟着我了。”
青折如遭雷劈,眼看着他们尊贵的王爷,自己转动轮椅,来到江云月身边,一道去看那个重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