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涵大骂下人,“快去追,一定不要让七妹妹出府!”
可她还是低估了江沁瑶不想出家的决心,拉她的贴身婢女,竟然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鲜血淋漓,不得不松了手。
而江沁瑶就趁着这个机会跑出了将军府。
早晨江云月大闹的事情还没落幕呢,门外至今还围着没有散去的好事群众,就等着看看是不是还有热闹可以看。
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等着了。
王府里又一个金钗锦裙的小姑娘哭着跑了出来,一边喊着修哥哥救我,一边往安王府跑,后头还追了一大群将军府的家丁。
将军府里,江韵涵一听没拦住江沁瑶出府,牙根都快咬断了。
“将军府养你们这群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家丁也委屈,“咱们府外头,围了好些百姓啊。
眼看要我们要追上七姑娘了,没想到被这些百姓给拦着了啊!
等我们挣脱了拦截,七姑娘都跑没影了。”
广大吃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可真能来事。
江韵涵自问成婚多年没少见事儿,如今这档子破事还是气的她几乎要心梗住。
心中大骂门口的贱民们,有一个算一个,过会儿她
会让自己夫君全抓去巡城司的大牢里去。
江韵涵立即回身,对六神无主的二夫人道,“娘,你快去追回七妹妹!别管她说什么,把她抓回来!”
二夫人这像是才找到了主心骨,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江裕盛内心翻涌着怒气,他知道若没有身居高位的父亲帮他走动,他今次科举只怕又是无望了。
怒火上头,他径直怼到了一切的始作俑者江云月面前,破口大骂,“你这个搅家精,看看你把我们家弄成什么样了?”
江云月挑眉,“你们家?大将军不是我爹吗?”
“那也是我的大伯!这将军府还是我祖父传下来的。
而你娘区区商户之女,能站在这里,都是你娘祖辈上烧青烟了。
没想到根子烂的,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早知道大伯娶了个你娘那个贱人,闹得如今兄弟墙阋,就该早早的打死……”
“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江裕盛的脸上,也打的全场一片寂静。
江云月脸上遍布寒意。
前世里,她就是在二房的洗脑中,一直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自卑,对父亲对两位兄长误解颇深。
江云月的母亲,并非江镇北的原配,是江镇
北的丧妻后的填房。
与两位哥哥显赫的母族不同,江云月的外家只是个商户。
这让江云月与母亲一直在将军府里显得格格不入,母亲谨小慎微的作风影响了她,也让江云月从小就自觉低人一等。
后来入了安王府,受了不知道多少羞辱嘲笑,她才慢慢的学会挺直了脊背做人。
也渐渐的明白了,母亲家族不够显赫,那也一样是父亲正儿八经娶的妻子,容不得半分诋毁。
江云月声音森冷,“夫贵妻荣,夫妻间本就是一体的。
反倒是你们二房一家,没分家之前,还能叫一家人,今后分了家,你们算老几?
若没有沾着我爹的光,二老爷江正严他能在都察院混的风生水起,谋了四品的大官儿?
将军府吃穿用度,一应皆是按照父亲一品镇国将军的品阶来算的。
到底是谁沾了谁的光?
还好意思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那我就要问问了,我娘加入将军府陪嫁的十八件压箱,现在都是放在了谁的屋里?
到底是谁无耻,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现在还反倒指着主人家的鼻子痛骂?”
江云月她才是父亲的女儿,是大将军之女,住在这将军府里天经地义,她不
欠着二房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