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躺下来,一边咳嗽,一边目光痴痴地望着慕容邺。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放肆的一个决定,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她做什么都愿意。
他们两人就这么一个在外面批阅奏折,累了睡在贵妃榻上,一个在屋内痴痴地望着他一整晚。
次日慕容邺醒来时,听到她已经不怎么咳嗽,这才放心离开,吩咐婢女好好照顾她,不得出现任何差池。
初三欠身应了。
慕容邺有些奇怪地问:“怎么换了人,初二呢?”
“初二姑娘这些日子身子不适,在养病。”初三低着头道,“娘娘已经让人照顾她。”
见她神情自若,慕容邺便没有多想,如今周念既然和他已经是夫妻,这些都是小事。
一个婢女而已,她若是瞧着不顺眼,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又吩咐御医随时侯着,他才安心去上朝。
今天的朝堂,从一开始就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郑国公一上朝,就弹劾吴阁老,说他教女不严,吴甜尔心思歹毒,不仅陷害她的女儿,更陷害皇后,甚至危及皇上。
而且,吴甜尔在皇上大婚之前勾引皇上,这分明就是狐媚子行为,于礼法不
合。
而吴阁老则说他信口开河,拿不出证据污蔑皇妃,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两人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慕容邺一只手支着头,甚是头痛。
他很清楚,郑玉绯之前那场蹊跷的病,与吴甜尔脱不开干系。
这次周念的病,就算不是吴甜尔下毒,也和之前照顾郑玉绯有关,罪魁祸首还是吴甜尔!
但吴阁老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尤其是在文官中几乎是一呼百应,他总不能将所有的文官都杀了。
况且,这件事如今还拿不出丝毫证据,只是郑国公凭空想象。
思索了片刻,听到争吵的声音小了,慕容邺才道:“二位都是我西亚肱股之臣,今日这般太过不体面!”
他先是各“打十大板”,见他们全都安静下来,这才缓缓道:“这件事朕会继续追查,有人想要陷害皇后与郑秀女,朕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只是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与贵妃有关,郑国公这么说,为免有失偏颇。”
郑国公冷哼了声,转过身去,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吴阁老自然是十分开心,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又重新站好了。
慕容邺沉默了片刻,又道:
“不过,这次贵妃擅自去找皇后,导致皇后身子不适,这也是大过错,从今日开始,就让贵妃禁足宫中,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
吴阁老听到这个旨意,当下脸色就绿了。
他是三朝元老,就这么一个小女儿,平日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如今竟然要被皇上禁足。
这不仅是打吴甜尔的脸,更是打他的脸!
郑国公这口气立刻顺过来了,笑盈盈地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
就在吴阁老拱手要说什么,内侍已经高喊着“退朝”,这让他一口气刚提上来,就卡在喉中,不上不下,堵得慌。
“阁老,跟朕来。”慕容邺走下高台,温声道,“朕有话跟你说。”
吴阁老此刻十分生气,他也有话跟慕容邺说,当下就跟着他去了御书房。
到了书房,慕容邺便将一份口供交给他。
吴阁老扫了一眼,这是一个婢女的口供,上面赫然写着,郑玉绯之前中毒,完全是吴甜尔吩咐。
“这是那个婢女的供词,朕为了保护阁老和贵妃,这才将此事压下来。”慕容邺颇有些无奈地道,“只是这件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