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理寺关着。”萧靖尘温声道,“王叔不必担忧。”
俞王叹了口气,赵慧儿所做之事,即便他身为王叔,也实在是没脸跟萧靖尘提放了她的要求。
萧靖尘却看出他的顾虑,说道:“王叔不必担忧,她虽然不得自由,却不会有危险。”
“本王知道。”俞王又叹了口气,“总之别伤她性命,本王用这张老脸恳求你。”
看着他这样,萧靖尘一时竟不知,他这么多年对那个女人到底是爱是恨。
这件事对他来说是过不去的心结,赵慧儿又是他不得不去护着的人,心中的矛盾可想而知。
“接下来,你会如何对付萧靖闻?”俞王突然问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任由你拿捏。”
“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萧靖尘淡淡笑了,“只是让他丢了性命,未免太过便宜他。”
撺掇大越内乱,又利用药人让大越军队伤亡惨重,这笔账,岂是一死就能了解?
看着他眼中掠过的冰冷阴鸷之色,俞王就知道,萧靖闻的下场不会太好。
两人相对沉默片刻,接着下棋。
俞王离开时,唐勇已经再次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准备随时入住东
宫。
上次住进去没几天,就离开皇宫,这次再回去,宫里肯定有皇帝的人等着为难他们。
两人入宫时,都穿的是朝服,阵仗很大,为的就是要给这些人下马威。
可到了宫门口,却看到被关了多日的沁妃出来了,她迎风而立,冰冷的面色与这夏日的晴天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念一直不知道沁妃到底是为什么,对萧靖尘的敌意这么大?
按说自己儿子做了太子,她母凭子贵,未来大越的太后,应该很开心才对。
为什么她会显得这样冰冷,瞧着毫无喜色。
她冷,萧靖尘比她还冷,根本正眼都不曾看她,命抬轿撵的侍卫直接走过。
沁妃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更难看,她转头拦住轿撵,冷声道:“萧靖尘,本宫有话跟你说。”
“抱歉。”萧靖尘却冷冷地让侍卫绕开,“本王无话与沁妃谈。”
他甚至都不称呼“母妃”,足见已经恨毒了她。
当初若不是她被利用,自己也不会去边关走那一遭,几次险些丢了性命。
更重要的是,若非自己被沁妃下了毒,周念就不能被劫走,受那么多罪。
“你就是如此做人妻子的?
”不能奈何萧靖尘,沁妃就转而为难周念,“夫君对生母不敬,你应该多加提点他才是。”
周念不语,只是冷厉的目光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情绪,跟这样胡搅蛮缠之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两人都是这样的表情,沁妃气炸了,拦又拦不住,只能用一柄匕首架在自己脖颈上。
“萧靖尘,你敢再往里走一步,本宫便死在你面前!”沁妃扬言道,“你背负着弑母的罪名,还如何心安理得地去做你的太子?”
萧靖尘身子顿了顿,他没有回头,身上的血却在瞬间倒行逆施,险些爆破他的肌肤。
他不明白,亲生母亲为何这般对他,不惜用生命来威胁他,不去做这个太子。
就在他整个人都陷入冰冷时,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指,迫使他身体逐渐回暖。
“随你。”萧靖尘冷冷地丢下这句,便吩咐侍卫快步离开。
沁妃自然不会真的死,她将匕首丢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萧靖尘的背影,看来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
她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宫里一位大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