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竟然没有生他的气,也没有骂他癞蛤蟆竟敢肖想天鹅,反而如此平淡,这让江楚白有些发慌。
若是殿下将他狠狠处罚一顿,他倒是觉得浑身舒服。
“去吧。”萧靖尘淡淡道,“有事再找你。”
直到看不见萧靖尘的身影,江楚白还愣在原地,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的……有人情味。
萧靖尘回去之后,立刻将这件事告诉了周念。
“当真?”周念眼里明显有了光,“他们是两情相悦?江楚白可靠吗?”
“非常可靠。”萧靖尘温声笑道,“是我多年属下,值得信任。”
周念终于笑起来,难怪之前萧靖禾看到江楚白时,神情那样奇怪。
原来他们早就认得,而且已经互相暗许心意。
这果然是个好消息,周念十分开心,竟然提出要跟萧靖尘再吃暖锅,将盛铭扬和萧悦也叫过来热闹一下。
如今时间尚早,周念刚刚说完这话,萧悦和盛铭扬就已经不请自来。
听到吃暖锅,萧悦立刻觉得自己饿了,吩咐婢女立刻去准备。
等暖锅上来,四人围坐一团,热热闹闹地吃着暖锅,这样看起来才像是一家人。
还有人闻着味儿来了,正是盛铭君。
他原
本睡不着,想去找父亲谈谈今天上京那些人前来的目的。
盛铭瀚在地牢中,如今年轻一辈中他最年长,就觉得自己责任在肩,有些事得扛起来。
可走到周念的院门口,就听到他们热热闹闹的声音,他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进来。
瞧见他,萧靖尘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今晚热闹一下,倒是不耽搁明天的事情。”他笑道,“难得你肯晚上出来。”
“你们在这里热闹,也不知道找我?”盛铭君故作恼怒地道,“竟然如此没良心!”
“你少装!”萧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勾着他的肩让他坐下,“你平日晚上都练琴,从来都不出门,谁敢去叫你?”
看着她对盛铭君亲密的样子,盛铭扬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子,面色微红,也不管面前是什么,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没想到的是,面前居然是方才婢女给他调好的料汁,又是辣椒又是蒜泥。
他就这么一股脑喝下去,立刻呛得咳嗽起来,一张脸憋得像是猪肝色。
“怎么了?”萧悦立刻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背问,看到旁边基本空了的碗时,忍不住笑出声来,“盛铭扬,你这是做什么,把辣椒汁当成酒喝了?”
此刻,除了她没人笑得
出来。
旁人都能看得出来盛铭扬到底是怎么了,只有她大.大咧咧,完全感应不到。
盛铭扬好不容易不咳了,这才坐直了身子,不敢去看别人的脸色。
“二哥坐这边。”周念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我正好有事情要问你。”
“好。”盛铭君会意。
他想要过去,岂料走一半路,却被萧靖尘拦住,最后被迫坐在两个黑着脸的兄弟之间。
盛铭君长叹口气,看来这个家是一时片刻都容不下他了!
他待了片刻,索性自己还有事,便起身打算离开。
可盛铭扬却发疯似的上前将他拦住:“二哥,你别走,我还有事,我先走。”
“你怎么了?”看着他通红的脸颊,盛铭君忍不住问,“喝酒了?”
“你别管我!”盛铭扬推开他的手,“我喝什么都好,反正我要走,我走!你别走!”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