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浓的化不开的雾。
“是啊,瞧你,经不起玩笑。”
他笑着道,“我还要祝你和铭扬百年好合呢。”
总觉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萧悦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便怔怔地站着。
片刻后,盛铭君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之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萧悦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古怪的想法,他不会真的要娶她吧?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她不会问。
当天晚上,萧悦一整晚都没有睡着,眼前总是浮现盛铭君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纠结得根本没法睡。
跟她一样没睡着的,是镇南王,还有萧靖尘。
萧靖尘哄着周念睡着了,这才从院子里出来,散着步就到了王府后花园。
“靖尘?”镇南王突然出现在花园旁,叫住他,“你这么晚了还未休息?”
“王爷,今天白天,是我出言莽撞。”萧靖尘拱手道,“你别介意。”
“介意?”镇南王先是怔了怔,继而苦笑道,“你小的时候做了那么多气本王的事,也没见你道歉,今天倒是因为一句话来道歉,到底是离家太久,生分了。”
这一句“离家太久”,成功让萧靖尘鼻子泛酸。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以为,王爷会将我当做
外人,会因为我的话而多想。”
“傻小子!”镇南王笑起来,拍着他的肩,示意他一同去凉亭坐着,“这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跟儿子离心、介意的道理?”
萧靖尘再次怔住,意味不明地看着镇南王。
他小时候羡慕盛铭扬他们兄弟三人,可以毫无顾忌地喊父王,而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喊。
这不仅是因为自己不好意思,更多的是为了保护盛家。
一个皇子称呼臣子为“父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只怕对于盛家来说,将是一场浩劫。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地很好,没想到镇南王竟然知道。
“听过几次你偷偷喊父王。”镇南王笑着道,“虽然明面上你不能这么称呼,但私底下还是可以的,这一年多,你受苦了,孩子!”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浓重的鼻腔。
萧靖尘鼻子更酸了,起身长揖到地:“父王,我这一年多没有你们在身边,的确受了欺负,但有父王的教导,我自然也没输。”
他言语中带着身为儿子的委屈,还有自己赢了的骄傲。
“真是傻孩子!”镇南王哽咽着道,“都快把命搭进去了,还说自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