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尘也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被盛铭扬这么一提醒,果然是药味。
盛铭扬拿着帕子,轻轻放在水盆上,那帕子上的字很快就显现出来。
里面并没有说救她的法子,反而是劝萧靖尘先办大事,让大越免于战火,再救她不迟。
萧靖尘捏紧了十指,额上青筋暴起。
若是周念有什么意外,他还谈什么别的?
一个男人,难道最应该的不是保护好自己的妻子?
看出他的矛盾,萧悦拍着他的肩道:“靖尘,只有我们守护好大越,周念才不会觉得愧疚,否则她会觉得都是因为她自己害得,大越才会陷入战火。”
她这句话直击要害,萧靖尘立刻清醒过来,知道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拖延,当下就要去打听张士兆与西亚国谈判进行到何处。
“方才我听楼下来看病的一个阿婆说,慕容邺如今还在张啸府上住着。”萧悦发挥自己打听消息的能力,“看来他们谈的并不顺利。”
“这不是正好?”萧靖尘冷笑道,“只有他们谈的不顺利,我们才有机可趁。”
三人坐下来,对着坞城地图,和张家院子的地形
,开始研究对策。
而另一边,周念回到张家,也开始思考,自己能为这次的事情做些什么。
其实最简单的法子,是直接毒死张士兆。
可如今她住在张啸府上,根本没有见过张士兆,只能再想别的法子。
她刚回来,就迎面碰上慕容邺。
多日不见,他竟显得憔悴了几分,瞧见她的瞬间,强打精神向她笑起来。
“慕容公子瞧着不大开心。”周念十分客气地道,“可是何谈不顺,自己走不了?”
“有的时候我在想,若是你不是那么聪明多好,我就可以将你拐跑。”慕容邺嗤笑道,“可我喜欢的,却偏偏是这样聪明的你。”
“多谢慕容公子。”周念略微欠身,之后就绕过他准备离开。
在经过他身边时,她故意要摔倒,果然被他稳稳地接住。
“你怎么了?”慕容邺立刻十分关切地问,“怎么这么虚弱?”
“我没事,只是有点饿了。”周念却不肯理会他,站直了身子,直接往张啸的院子走去。
进了屋子关上门,她才露出冷酷的笑容。
晚上,张啸回来,周念亲自端着药给他送去。
“怎么是你亲自送来?”张啸
忙接过药碗,“婢女呢?”
“她们都去忙别的事情,我又没什么事,总得报答你保护我之恩。”周念微笑着道,“这段日子我能过得这么舒心,全是少将军护佑。”
张啸甚至没有让人试药,就直接端起来喝下去。
这段日子,他的病非但没有再犯过,甚至都没有丝毫不舒服。
对于周念的“医者仁心”,他如今已经是深信不疑。
可他没想到的是,喝了半个时辰之后,他的心口突然不舒服起来,绞痛不已,额上有大颗的汗珠低落,面色惨白如纸。
很快,侍卫就将周念请了过来。
周念也不含糊,毕竟是她自己下的药,如何救自然是信手拈来。
半个多时辰后,张啸便又醒过来,瞧见周念在面前,第一时间却开始质疑她。
“你不是说本将的病以后会基本不发作?”张啸质问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周念蹙眉道,“药都是我亲手熬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我也很纳闷儿,而且你的脉象诊断起来,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