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铭扬第一时间回答,“周念她在张啸府上,凭她的医术治好了张啸,如今过得还算不错。”
萧悦一时间眼眶红了,喜极而泣:“那就好,那就好……”
她反复地说着这三个字,连日来,压在肩上的重担终于卸下,腿无力支撑,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看着她这样,盛铭扬心里很不是滋味,下意识地就想要伸手去拍她的肩。
可伸到一半,他的手又停在半空,不知道何去何从。
萧靖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出了屋子,留下他们两人慢慢去沟通。
这些日子,为了他和周念的事,这两人没少出力。
他推着轮椅默默走到院子里,看着平日周念总喜欢坐着晒日光的秋千,心口不由得发紧。
虽然知道她目前好好的,也有能力自保,他却还是担心不已,恨不能立刻长了翅膀飞到她身边。
可一切的筹谋都还要再等两日,否则会前功尽弃,他非但救不回周念,还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次日,这段时间的筹谋下,有几个朝臣联名上书,要萧靖闻派人去跟张家和谈。
这些人只是些懦弱的文臣,他
们都怕打起来,影响到自己的利益。
所以他们再多的人上书,也不会引起萧靖闻的警惕,更不会牵连萧靖尘。
萧靖闻当时便有些恼怒,毕竟年少气盛,不愿跟一个逆贼去和谈。
可他眉头只是皱了一瞬,立刻展开来,笑容可掬地与那几位朝臣争论了几句。
“如今张家步步紧逼,与西亚国练手,让我们的边关不得安宁,若是我们退缩,岂不是助长逆贼的气焰?”
“三皇子有所不知。”户部尚书躬身道,“如今国库紧张,又是芒种时期,无论是招兵买马,还是军饷,难度都很大。”
想要捂紧自己的“口袋”,若是打仗,户部首当其冲要节衣缩食,忙得脚不沾地,也凑不齐军饷。
到时万一吃个败仗,一顶“后援不力”的罪名扣下来,他这个尚书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
“尚书的意思是,我们大越穷的连讨伐逆贼的钱和人都没有?”萧靖闻的声音明显冷下来,“还是户部有人尸位素餐?”
“三皇子息怒。”户部尚书就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户部前几日刚刚呈上第一季账本,三皇子看了尚且觉得我们勤俭节约,
臣没敢说,那不过是实在没办法了!”
“是啊,三皇子。”吏部尚书也跟着道,“这些日子,官员任免太多,要打,连个能领兵的将领都没有。”
这些老臣,面对他这个之前毫无建树的皇子,自然是倚老卖老,根本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
萧靖闻这些日子已经见识了,他之前长袖善舞,总能将这些老臣对付得妥帖。
可今天他们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致,没办法去调解的矛盾,他一时就有些不知如何合理处置。
“三皇子,其实这件事,各有各的想法。”俞王终于肯开口,“不如老臣给各位一个建议,皇子听听如何?”
终于有其他老臣出来说话,还是皇叔,萧靖闻几乎要跪下给他磕头,忙道:“皇叔有何高见,快请讲。”
“以如今国库的情况,和谈要谈,仗也要准备打。”俞王慢吞吞地道,“若是和谈之人有什么万一,张家便失去了造反的借口,倒是我们始终站在正义一方,这仗再打起来,天时地利人和,必定会胜。”
萧靖闻思索片刻,问道:“倒是个好法子,可派谁去和谈?”
谁有这个身份,又愿意为国捐
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