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先别伤心了,舅舅估计是有什么着急事先走了,你看他还给留了封信呢。”
云成岫断定桌上的纸和布包就是陈正安留下来,不过不是也没关系,先把娘亲劝住再说。
陈氏听了成岫的话,慢慢地停止了抽泣,她迷蒙着泪眼,看向桌上的纸张。
云茂山赶紧把纸拿起来,递到陈氏眼前。
陈氏接过来一看,见抬头上写着:凤芝吾妹,禁不住泪水又淌了下来,泣不成声。
云成岫见娘亲哭的连信都看不下去,就从陈氏手里拿过这两张纸,说道:“娘,我来读给你听吧。”
陈氏哽咽着说道:“好吧,孩子,你就给咱们读一下,都来听听你这个舅舅是什么意思。”
本来昨天见到哥哥刚升起的那份欣喜,此刻被打击得又滋生出淡淡的恨意。
谁能承受的住被娘家人抛弃两次呢,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这种事情。
云成岫拿起信纸开始念了起来:
“凤芝吾妹,见字如面。
愚兄当初弃家而去,想必给你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至今想来愧疚于心,日夜煎熬,夙寐难眠。
事已至此,吾多说无益,其中各种缘由也无法一一诉说,且把关于你的身世细细道与你听,也算是为兄对你的补偿吧。”
念到这里,云成岫有些纳罕,怎么自己的娘亲还有什么离奇的身世吗?她看了看陈氏,陈氏疑惑地摇了摇头,她幼时的记忆里只有娘亲和哥哥,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云成岫按耐住内心的好奇,接着往下读。
“凤芝,其实你并不是娘亲的亲生孩子,乃是娘亲在县城街上捡回来的孩子。”听到这里,陈氏就像遭了晴天霹雳一样,一下子懵了,她捂着嘴轻呼一声:“怎么可能!娘亲待俺那么亲厚,根本没有拿俺当作捡来的孩子。”
“先别着急,听岫儿接着往下读。”云茂山安抚陈氏说道。
云成岫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读。
“当年为兄已经记事,清楚地记得当时娘亲把你带回来的情景,那时你大概有两岁左右,身着锦衣,头戴各种小巧的玉饰,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之家。
当时为兄劝过娘亲将你送到衙门之内,以便寻找家人,无奈娘亲见你长的聪明伶俐,心生喜爱,坚持要带回家中自己抚养。
你身上值钱的衣衫和饰品,几年中逐渐变卖出去补贴家用,只留下一块你脖子上戴的玉佩。”
“玉佩?俺从来没见过。”陈氏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听到这里又有些慌张,自己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玉佩。
“会不会在那个小布包里?”云成岫指着桌子上的布包说道。
云茂山伸手把那个布包打开,里面果然包着一枚雕刻精美的玉佩,旁边还有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一共一百两。
陈氏没有看那两张银票,只是拿起那块玉佩轻轻地摩挲着。
“这是俺小时候戴过的吗?俺一点都不记得了。”陈氏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但这块玉佩摸在手里温润光滑,带给她内心一阵阵的悸动,让她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