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车刚出城,没有走多少路,踏雪根本就没有费多少力气,一点汗都没有,所以什么都没摸出来。
“这匹马要真的是汗血宝马,让它拉车可就太委屈它了。”董老先生没有亲自验证到踏雪的汗水,有些失望。
“外公,踏雪还有两个孩子,不过它们出的汗是正常的,没有其他颜色。”
“这马还有后代吗?你们可要好好养着它们,这可都是冲锋陷阵的好马。”
董老爷子有些遗憾,为什么应该奔跑在战场上的良驹落到了农家。
他并非瞧不起云茂山的出身,而是真的在惋惜如此良驹不能驰骋在战场上,真是浪费呀。
别看云成岫平日里和踏雪挺亲近的,但是为踏雪刷毛洗澡的事大多是云茂山和云成峰做的,她还真的没有发现踏雪出的汗是红色的。
主要还是踏雪的体力比较好,平常拉着马车在官道上行走,根本不用出多大力气,所以到不了出汗的地步。
也就这阵子,家里活计比较多,来往镇上和县里拉货的时候比较多,拉的货物重了,自然就开始出汗了,而且踏雪的汗水覆盖在长长的鬃毛底下,不撩开的话根本就看不见。
说了几句道别的话,一行人分作三拨,董老夫人、云茂山、陈氏加上云成峰返回云家村,老爷子带着剩下的侍卫回京城,云成岭、云成岫和陈清妍返回胡同里的小院。
本来陈氏说要让张彩玲留在定州府,伺候他们兄妹三人的衣食起居。
云成岫提到娘亲返回云家村的途中还需要人来照顾,不能指着外婆身边的管事妈妈。
把石斛留下就可以了,他除了不会做饭,其他的活都能干,而且还挺机灵,适合在定州府这样人口复杂的环境里生存,有些云成岫和陈清妍不方便出面办的事,石斛都能给办的妥妥贴贴。
见云成岫如此坚持,陈氏也只好作罢。
云成岭又在家里歇了两天,期间有几个不知哪个组织的宴席、诗会给他送来帖子,他一律以身体不适推了。
在脸上的红肿没有散尽以前,他可不敢出门。
当时在酒楼,衙役询问的时候只报上了云茂山的名字,没有提到云城岭。
这要是出门被人发现与泼皮无赖打架斗殴的是府试的案首,不明真相的人们会怎么说呢?
万一心术不正的人再给泼些脏水,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云成岫派石斛去城东李纨绔家附近悄悄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
石斛回来后把打听到的事情跟云成岫兄妹三人绘声绘色讲述了一遍。
原来那天四个家丁把李纨绔背回家后,李老爷大吃一惊,自家好好的儿子出了一趟门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
他顾不得询问事情经过,先找来郎中给李纨绔诊治。
这个郎中说的跟家丁请来的老大夫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只能等李纨绔自己睡醒,因为磕碰到了头部,醒了以后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就说不准了。
李老爷将儿子安置好以后才回过头向四名家丁询问事情经过。
四名家丁在回来路上已经商量好了,为了推卸自己照看不当的责任,一口咬定李纨绔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官府的衙役也是如此判定的,纠纷的起因倒是和李老爷交代得清清楚楚。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李老爷非常清楚,有心找云茂山的麻烦,听说官府已经判定双方责任自负,再去找事的话官府还要追究自己得责任,只得放下寻仇的心思,先照顾他这个独生儿子。
睡到半夜时分,李纨绔倒是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