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透过门缝往外一看,外面站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身风尘仆仆,正是以前见过的云家的那个仆从。
他打开门,让石斛进来。
石斛走的时候,阿良和慧芳还没有跟过来。
石斛刚开始从院里听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等进了院子以后,看见云成岭从房间里走出来,才长出了一口气。
“石斛拜见大公子。”
“石斛?你这么快就返回来啦,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云成岭算了算日子,石斛这是相当于日夜兼程,一刻不停才在这么短时间内跑了个来回。
“俺不辛苦,不是还有马车坐吗,除了给马匹留出休息的时间,剩下时间俺和车夫两个人轮流赶车,所以路上就跑得快了些,想赶紧给公子小姐捎回老爷夫人的回信。”
“爹娘写了回信吗?”云成岭眼睛一亮。
石斛顾不上清洗一脸的倦色,从身上背的小包裹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云成岭。
云成岭接过书信,正好看见慧芳从屋里走出来,忙对慧芳说道:“慧姨,石斛赶了好几天的路,连夜返回定州府,估计早饭都没有吃。你看着给他弄一口饭,吃过以后让他抓紧休息,好好睡一觉。”
慧芳认出云家的这个仆从当初在普济寺见过。
石斛也认出了这是跟在董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
听见云成岭称呼她为慧姨,他也赶紧对着慧芳打了声招呼,“慧姨你好,俺叫石斛。”
慧芳见这个小伙子,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说话办事还算机灵,就满意地点了点头。
“石斛,快过来,正好厨房里有昨晚和好的面,准备今天蒸馒头,先给你烙张饼吧,你简单洗漱一下,饭食马上就会做好。”
“谢谢慧姨。”石斛嘴巴很甜,不一会儿的工夫慧姨长慧姨短,哄得慧芳笑声不断。
石斛也知道了院子里这个看着有些脸熟的侍卫叫阿良。
他就没有称呼阿良叔叔,他比阿梁小上个十来岁,就直接喊阿良哥。
阿良听了还很高兴,一个劲儿地拍着石斛的肩膀喊大兄弟。
石斛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放在院门外,就让阿良帮他搬了进来。
车行的车夫他早就结清银子打发他走了,要不等一会儿出了太阳还得给人家算一天租金,那多不合适呀。
云成岭拿上爹娘的回信,坐到书房的桌子旁,用裁纸刀将信封的封口小心地拆开,拿出写满字的纸张开始观看,信上的内容倒不多,只写了薄薄两张。
云成岭从头到尾迅速看了一遍,然后就坐在桌子旁默默地发呆。
云成岫听见前院的动静起来查看情况,听说石斛带回爹娘的回信后就走进书房,来找云成岭。
见云成岭坐在那里发呆,她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家中有什么事吗?为何大哥如此凝重的表情?
“大哥,是爹娘出了什么事吗?”云成岫慢慢地问道。
她提着一颗心,害怕从云成岭口中听到什么令人恐惧的答案。
“哦,是小妹啊。”云成岭听见云成岫的声音后,不再发呆,而是拿起桌上的信纸递给云成岫。
“家里都好好的,没有什么事。”
“那你怎么……”云成岫有些奇怪。
“你看看爹娘的回信就知道了。”
云成岫接过信纸,坐在桌边一字一句地从头看到尾,看完以后,她也开始坐在那里发呆。
一会儿工夫,陈清妍走了进来,见兄妹两人坐在那里默默相对,谁也不说话,还一脸凝重的样子。
“岫儿妹妹,出什么事了?都这么严肃的样子。”
云成岫拿起桌上的信纸有气无力地说道:“清妍姐姐,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了。”
“这,这合适吗?”
“有啥合适不合适的,我们家的事儿你都知道,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