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的前十名不是单独坐在一桌吗,知府大人亲自到桌前挨个敬酒,我就发现那些侍卫往知府大人酒杯中倒酒的时候,手指在酒壶上挪来挪去,而且大人的那个杯子里根本就闻不到酒味,倒给别人的倒是酒香扑鼻。这其中的玄机,不在酒壶还能在哪儿?”
“哎呀,还有这种事吗?”陈清妍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知府大人喝的要是清水的话,就这么喝上百十来杯也不会醉的。”
慧芳在旁边点点头,“在有些应酬场合中,宴会的主人为了不至于因为喝多酒而失态,就用这种手段来回避大量饮酒,当然一般的人家可没有见过这种酒壶,只有那些底蕴深厚的世家官员才准备着这样特殊的酒壶。”
“这要是在壶里放些毒药,那喝酒的人岂不是冤枉,别人喝了没事,自己喝了却呜呼哀哉。”云成岫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方,这可是阴人的绝好法子,阴损而不露痕迹。
慧芳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所以一般不要在陌生的地方喝那种带有壶嘴的酒壶倒出来的酒水,大家一块喝那种坛子倒出来的酒,肯定没有问题。”
“分辨这种酒壶也很方便吧,壶身里装有两种不同的液体,壶嘴部分肯定也是分成两部分,外面看不见壶身里面的构造,只要看它的壶嘴就可以,要是发现壶嘴有隔开的部分,这个酒壶肯定就有问题。”云成岫想了想说道。
“云小姐说得一点都没错。”
慧芳赞赏地说:“这种酒壶的秘密就在于壶身里面分成了两部分,在外面是看不出来的,开关就在壶把上手指摁的地方。”
见话题越扯越远,云成岫对云成岭说道:“大哥,你接着给讲讲宴会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呗。”
云成岭摆了摆手,“知府大人敬完酒后,人们随意吃了两口菜,寒暄几句,这个宴会就散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么简单就散了?没有人质疑你这个案首太年轻或者文章里掺着水分吗?”云成岫早已经脑补了一场科考年度大戏,明争暗斗、唇枪舌剑、情节精彩、玄妙绝伦,没承想云成岭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呀。”云成岭一脸无辜。
“董知府只是勉励了一下上榜的学子再接再厉,两个月后在院试中取得好成绩,就离开了。”
云成岭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中榜的案首发了五十两银子,前十得了二十两,其余每人得了十两。”
“哇!大哥,你真得好能赚钱哦!”云成岫接过银票惊呼一声。
云成岭从五六岁开始上学堂到现在十来年的时间,总是在不断地花钱,从来没有给家里带来收入,内心的压力可想而知。
现在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已经入账了一百五十两,基本上把以前的费用填补上,已经算是回本了,心里轻松了许多,终于他也能给家庭增加收入而不是带来负担了。
“对了,小妹,等院试过后,咱们返回密文县,还能去县衙登记一下,每月可以领一份钱粮回家,另外可以免费进入县衙开办的县学,准备三年以后的会试。”
“大哥,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正式的秀才了?”
“那当然,只要通过府试的学子都可以称为秀才,即便在院试中通不过,也只是没有拿到三年以后参加会试的资格,秀才的身份和待遇不受影响。”
“咱们家里的那几亩水田和旱地是不是也不用交税了?”
按照官府的规定,只要农户家里出了秀才,那么家里的田地都可以免去所有的苛捐杂税,连兵役都可以免掉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