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吓唬孩子。”
董老夫人瞪了董老爷子一眼,安抚云成岭说道:“孩子,你别怕,你外公吓唬你呢,人家过去是招亲的,又不是结仇,实在不愿意的也不会强迫,真正能绑走的,大多是私底下已经达成了协议,趁着出榜的时候热闹一番罢了。”
云成岭这才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这可太吓人了,也不知道这些事是不是真的,他以后可不要亲自去看榜单了,随便派一个人过去,他只在家中听消息就成,或者护住头脸远远地看上一眼。
董老爷子可不知道他这番话已经给云成岭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在以后的院试出榜还有三年以后的京城会试中,他从来不到榜单跟前查看自己的名次,即便过去了也是站在远远的地方,把头面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不相干的人看见他的容貌,认出他的身份。
所以大多数人对这位连中三元的状元之才都很陌生,只知道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他是一位玉树临风的俊秀书生
只有在赴琼林宴、簪花游街的时候。才有人得见他的真颜,识得庐山真面目。
甚至在游街过程中,云成岭全程板着面孔,不假辞色,而榜眼和探花则全程微笑向围观人群连连摆手。
自从游街以后,云成岭就落了个“冷面书生”的称号。
当然,这都是后事,现在云成岭也不知道此事对他的影响如此巨大。
倘若云成岫知道他的这些心理活动,肯定会摸着他的头说:“孩子,你太难了。”
“周爷爷当初中榜的时候遇没遇到榜下捉婿啊?”
云成岫忽然冒出一个调皮的念头,看两位老人感情如此之好,也不知道年轻的时候是如何浪漫温馨、如胶似漆。
“呃——”老爷子滔滔不绝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
“这个,这个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不提也罢。”
云成岫几人忽然觉得董老爷子年轻时候肯定有故事,且和这个榜下捉婿有关。
三人八卦的目光看向两位老人。
看着董老爷子尴尬的神情,老夫人忽然扑哧一笑。
“你外公那些糗事他可不好意思跟你们这些孩子说,等有空了,外婆跟你们讲一讲。”
“都老夫老妻了,还讲那时候的事情干啥?平白让孩子们笑话。”董老爷子撅着嘴,像个孩子似的嘟囔了一声。
“就让孩子们了解了解你年轻时候做下的糗事,省的你端着老人家的架子对孩子们吆五喝六地说教。”
董老太太不理老爷子的抗议,对云成岫三人讲起他们年轻时候的趣事。
云成岫担心董老爷子不高兴,偷眼看了看他的神色,发现老爷子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窃喜的神色。
原来这表面的抗议都是假的呀。
云成岫不再纠结,心安理得地听董老夫人讲关于董老爷子的糗事。
原来他们两家是世交,一起青梅竹马长大,董焕松参加院试那年正好年方十八。董老夫人名唤李宛真,刚过及笄之年,两家长辈早有给他们定亲的想法。
当董焕松去贡院门口观看院试榜单的时候,他们两家大人一合计,决定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订婚仪式,就派了几个眼生的家丁,拿上彩带花球冲到榜单底下,一边给董焕松披上新衣,带上花球,一边喊着:“榜下捉婿啦!”
几人的举动将董焕松唬了个魂飞魄散。
他挣扎着喊道:“我是尚书家的公子,谁敢抓我?”
家丁们哄笑着说:“俺们绑的就是你这个尚书的公子!”
董焕松大怒,“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戏弄于我?”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