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寺院门口就有卖的,咱们买那么早干什么?还要花费力气背上山。”陈清妍懊恼地说道。
石斛去打听了一下这边香烛的价格,比山脚下卖的也不贵,有些卖的甚至还要便宜。
“奸商!不折不扣的奸商!”
陈清妍气的直跺脚。
“清妍姐姐,咱们礼佛的心意是真诚的,管他买得是贵是贱。”
“小姑娘说的太对了,咱们求神拜佛不就求一个心意嘛,只要诚心到了,其他的都是小节,不必在意。”
云成岭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刚才说话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旁边有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先生,看来是一对夫妻,两人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仆妇和侍卫。
他向两人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恶意,也不想和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两人多做攀谈,所以没有多做解释,护着云成岫和陈清妍朝普济寺山门走去。
“老头子,你看那个小姑娘的侧脸,跟咱们囡囡怎么那么像呢?要是咱们楠楠长这么大,也该是这个样子吧?”老太太望着云成岫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
“唉,你是太想念孩子,看花眼了吧?囡囡若是长到现在也该三十多岁了,人家才是十来岁的孩子呢。”老爷子伸手拍了拍老夫人的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
“囡囡,可怜的孩子,你在哪儿呢?”老夫人说着说着,热泪湿了眼眶。
旁边的奴仆递过来一块手帕。
“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小姐不会有事的,肯定还在等着老夫人有一天能找到她,您千万可要保重身体,不能有事这样,会伤身子的,你得保持身体健健康康的,才有力气去找她呀。”中年仆妇上前劝道。
“慧芳,你说的对,我得好好养着这把老骨头,这样才能有希望见到我苦命的囡囡。”
老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走吧,老婆子,咱们今天可是来的晚了,济慈大师肯定早就讲完经,开始吃斋饭了。”
“那咱俩就找济慈大师混一顿斋饭吧。”老夫人收拾起哀伤的心情,在几名护卫和奴仆的护卫下与老爷子一起走进普济寺的山门。
云成岫她们几人可不知道离开以后身后发生的事。
他们进入寺院的山门以后,先跟着上香的人流来到大雄宝殿,在宝相庄严的佛祖雕像前上了一炷香,当然,那把最粗最高的香给了云成岭,剩下的她和陈清妍一人一把,另外一把给了石斛。
“这,这还有俺的份吗?”石斛又惊又喜,他接过香烛,结结巴巴地问云成岫。
“当然了,来寺院上香怎么能少的了你呢?咱们可都是一家人啊。”
“谢谢小姐,俺,俺太感动了。”说着说着,石斛竟然流下了两行泪水。
他自幼便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虽说是因为家庭窘迫的缘故,养不起多余的孩子。但那时他已记事,虽谈不上对爹娘有多么怨恨,但是心里总存着一块疙瘩,为什么被卖掉的单单是自己呢?
多年以来在他心里对家人这个概念早已淡漠,没想到,如今在云成岫这里又听见了家人这个称呼。
突如其来的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了他的眼窝,原本苦涩的泪水,沁入嘴角时,竟然能感觉出一丝甘甜。
“瞧你这个出息。”云成岭好笑地拍了拍石斛的肩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