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在车旁等了没多久,便看见小少爷脸色铁青地走出云家。他熟练地为其打开车门,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小少爷见到云老了吗?”
陆从衿听后神色幽深地盯了他一眼,随后目光缓缓移向云家的大门,舌尖抵了抵牙,懒散地开口道
“云老出门了。”
这么问他,无非是陆老爷子想知道任务是否完成罢了,陆从衿眼下有令他疑惑的事情,无心和老爷子较劲。
“送我去言寂。”
张叔闻言喉头一紧,刚想开口劝说就被陆从衿一个眼神止住了,只得听命改变方向。
陆从衿无暇顾及张叔会不会向老爷子告状,这家高档酒吧陆从衿常去,老爷子是知道的,左右不过批他几句。
现在他只想揪个人出来问些问题。
云声从会客厅跑回她的房间关了门,而后贴着门站着,心跳依旧快得吓人。
窗前的鹦鹉见她回来了,扑棱着翅膀朝她飞过来,立在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云声雪白的脖颈。
云声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鹦鹉,好一会儿才耷拉着手走向窗边书桌坐下,心不在焉地拿起画笔。
“鱼鱼我啊.....好像做错事了......”
那只玄风鹦鹉自然听不懂她讲话,只是歪着脑袋看她,随后又亲昵地蹭了蹭她。
云声浑浑噩噩地想要继续刚才的画作,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底的乱,泄气式地趴在书桌上,好看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黯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要不还是等爷爷明天回来跟他说说这件事吧......
但是要鱼鱼怎么开口额啊啊……
来了客人不仅没好好招待还被人家吓跑了,大概是到了天池也会被小伙伴笑话的程度吧。
云声苦不堪言,头无力地埋在手臂里。
做人好难 鱼鱼想回天池
“陆哥,早上让我陪你打篮球解闷,下午就让我来酒吧陪你借酒消愁,看来陆爷爷让你跑的这趟你去得不舒坦啊。”
言寂酒吧最大的包厢里,唐知行嚣张地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好笑地看着正盯着酒杯发呆的陆从衿。
陆从衿抬眼轻飘飘瞥了唐知行一眼,吓得他立马放下酒杯端正坐好,一脸严肃地望着陆从衿,问道:
“陆哥有什么问题?您尽管说,我肯定尽我最大能力帮您排忧解难!”
说完还不忘露出了一个狗腿的笑容。
陆从衿默了默,随即淡淡开口,抛出了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我很吓人吗?”
?
唐知行愣了,这是个什么问题?
他转念一想,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他陆哥在考验他,于是当场勇敢开麦夸赞他陆哥的帅气,言语中的崇拜真真切切,眼中大学生清澈的愚蠢也假不了。
陆从衿听得脸都黑了,端起酒杯灌了一口,不打算理这个写不完论文的小屁孩。
一旁的谢舒为乐得不行,见陆从衿脸色不善,便制止了在场唯一一个大学生,对着陆从衿打了个哈哈,挑眉开口道
“陆小爷也有疑惑的时候啊,让我猜猜,难道是跟女人有关?”
陆从衿排斥任何一个带着目的跟他接近的异性,好好的天之骄子愣是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
也难怪陆老爷子天天催,再不催估计都要开始怀疑自己孙子的取向了。
谢舒为开了一堆酒吧夜店,对于男女交往叫一个精通,瞅陆小爷这疑惑的样,除了女人,这世上估计是找不到第二个能让他疑惑的事物了。
陆从衿听后放下酒杯,肆意靠在了沙发上,抬手向后撩了撩头发,一股子野气,偏偏面上丝毫不显,矜贵优雅,惹的来送酒的服务员脸发烫。
“我今天......”
那话在口中绕了个圈,终是被吞了下去,陆从衿抵了抵牙,沉默了一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