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他们既可以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居然还不用承担任何代价。那他们便会疯狂的通过这种方式来抒发无处消解的愤怒。”
“但是如果他们把这些时间用于自我提升也好、工作也好,哪怕并不能改善自身的竞争力,也多少可以通过数量上获得更多的钱啊?”云七还是不解。
陈桁接过了这个话头,“对,但是他们不想。事实上,但凡他们能够把这些压力转换为动力,别说是赚更多钱了,从一开始他们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也就是说,这些人实际上都是把自身的错误投影到别人身上?”
“对了,”这次是杨芸,她最近在研究教育,“正是如此。他们从小的教育中没有学会如何自己完善自己的问题,习惯性地把自身的失败赖到他人身上。而有些时候,他们的失败并非来源于某些特定的事件,他们找不到别人可以怪罪,便将责任推给社会。都是社会的错,是社会阴暗,是社会针对他们。社会当然不可能完全公平,但是会有这些想法的人很多都从来没有付出过努力,只是单纯的宣泄自己的不满罢了。哪怕社会真的不公平,他们所付出的努力也完全没有达到可以问心无愧指责上天的程度。”
“那真的会有人因为他们自私的行为受到伤害吗?”
“会的,那又是另一种极端了。有很多人非常重视外界对自己的看法,不分析这些说法背后的原因,只一味地听从,或者有些人会习惯性的贬低自己,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可能遇到这些没有来源的指责还能忽略掉,但一旦遇上那些和现实有一点点贴近的情况,就会不自觉的往自己身上套。他们会逐渐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种自己都没想过的私心,或者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是不是就是这样的。这种其实也是教育的一种失败。非常可惜的是,大多数的教育都会在这两种极端中摆动,很少有能做到完美平衡的。大多数教育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偏向,甚至有时候会出现叠加态,所以大家的性格也都会有缺陷。这些缺陷很多时候都要在未来慢慢抹平,而那些抹不平的问题,就会再次通过教育传递给下一代。”
云七听得有些麻了,想起大草原上母亲的教育方式,又一次感叹人类社会的复杂。
“小云七对教育感兴趣啊?”杨芸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及时停下了,看着云七茫然的眼神,自己也笑了,“现在跟你聊这个可能确实还是为时尚早,反正你要能够分辨什么是情绪的产物,什么是理性的探讨。作为一个演员,你应该接受不同的声音,完善自己。但更重要的是,你应该学会分辨这些声音背后的原因,到底有多少是希望你能够越来越好,又有多少是不怀好意的。这些我们都教不了你太多,因为各人有各人的观点,纷纷杂杂的思想太多,我们并不能每一种都讲尽。但总之,如果你再遇到问题的话,还是可以来问我们的。”
云七点了点头,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