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海族战士，直接踩着前方的同伴尸体，继续冲锋。
明明是一副悍不畏死的冲锋架势，但秦风没有从这些海族身上看到英勇，没有那种舍生忘死的气质，有的只是麻木。
这些低等海族，除了服从还有选择吗？
但楚芒丝毫不惧，沉着冷静地指挥反击。
他带的兵都是新兵，但就算是新兵，那也是经历过残酷的末日，从丧尸危机中活下来的人。
而且，他有充足的练兵时间。
一次次的矛盾，看上去让他坐了冷板凳，事实上，他手底下的兵是从来都没缺过的。
所以他有充足的练兵时间。
秦风交给他这些士兵，就是为了让他训练的。
他在训练的过程中，也是把海族作为假想敌的，理由当然是镇守内海，需要防备海族。
他的练兵过程，秦风没有去理会，但楚芒相信，秦风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再洒脱的统帅，也不可能不关注练兵这么重要的事。
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这是在默许。
这是两人的默契。
秦风的计划同样没有告诉他，但他察觉到了苗头。
他不需要开挂一样的超直感，也不需要蛛丝马迹一样的证据
，当秦风不止一次收缩兵力，他就知道秦风正在准备一场硬仗，而且这场战争的激烈程度，恐怕是前所未有的。
战场是北方，其实也不难猜。
很多战略事后诸葛亮，是非常容易的，他是少数能做到事前诸葛亮的，但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
为了掩盖自己猜到的战略，他做了一些作死的举动。
并不是为了试探，而是他作为指挥人数最多的将领，一言一行都有太多人关注，如果他猜到秦风正在准备一场，非常激烈的战争，于是他也为了这个目标做准备。
那么这个战略别说保密了，不闹的人尽皆知，就是情报处无能。
所以他一次次和秦风唱反调，这样大家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他和秦风之间的矛盾上，而不是注意在他的“准备”上。
至于这些矛盾，会不会变成真的矛盾，或者两人的矛盾，会对执剑军整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些都是有真实的风险和副作用的。
戏假情真还好，假戏真做就糟了。
但他认为，副作用是可以承受的。
但如果让毛熊帝国猜到，决战的战场会放在北方，那么闹出的矛盾，很有可能就会造成，本来就不团结的人类进一步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