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鲜血从魔教门口,流出百里之远,即便是过了一个月,这里的血腥味也没有全部消散,可想而知那日到底死伤了多少人。
很多年后,方丈再次回想起那日的詹衔叶,心中都还会心有余悸。
那是如何恐怖血腥的力量啊。
詹衔叶将右护卫的双臂废了,只淡淡的说了几个字:“将他吊在门上,记住,让他活着。”
右护法满手的鲜血一路拖当了门墙上:“詹衔叶,你……你不得好死。”
詹衔叶笑:“是吗?借你吉言了。”
随即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七大掌门,所有人都害怕的退到了一边,不敢靠近这个恐怖的男人。
方丈终究是站到了詹衔叶的面前:“施主,莫要再向前了。”
詹衔叶冷笑:“滚。”
方丈作揖:“施主,今日的事情已成定局,你莫要再大开杀戒了。”
“定局?什么叫做定局?”詹衔叶说道,“江子兮死就是定局么?凭什么?你走开,我要这群人,血债血偿。”
“施主。”方丈依旧站立于原地,“七大掌门如今奄奄一息,你也身受重伤,关于江施主的事情,还是等你冷静之后再做了结吧。”
詹衔叶:“滚。”
方丈:“若是江施主醒着,势必也不希望施主你做到这个
地步,大开杀戒也只是增加你手上的罪孽。”
“罪孽?哈哈哈……”詹衔叶扬天长笑,“若不是被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逼的,我岂会走到这一步?说起罪孽,谁又比得上他们呢?你走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方丈闭着眼睛摇头:“那施主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方丈!不要!”一群小和尚哭着说道,“魔头,你若是想杀方丈,便先从我们的尸首上踏过去!”
詹衔叶嗜血一笑:“你们倒是重情重义得很啊,既然如此,我便让你们一起去陪子兮!”
可就在他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詹无恒拉住了他。
“爹爹,住手。”詹无恒满脸泪痕哽咽的说道。
看到詹无恒的阻拦,其余的小和尚都松了口气。
一个小孩子必然不会像詹衔叶这般血腥。
詹衔叶眉头一挑:“怎么,连你也要阻拦我?”
“不是的。”詹无恒摇摇头,“方丈之前帮过娘亲,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跟方丈动手。”
真是个亲切有礼貌的小孩子,一群小和尚想着。
詹衔叶:“可他们拦着我杀人,那又该怎么办?”
“爹爹为何要杀了他们?”詹无恒目光嗜血的看了一眼半死不死的掌门们,“让他们活着,岂不更好的折磨
他们?”
那嗜血的眼神,同他爹一模一样。
小和尚们止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刚刚他们觉得这个孩子亲切果然是个误会,可为什么他们现在觉得詹无恒比詹衔叶还要恐怖?
方丈凝视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江子兮,又看了一眼詹无恒,止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都是罪孽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詹衔叶似乎明白了詹无恒的意思:“你是说,让他们活着,而后折磨他们?”
詹无恒点了点头,对方丈作揖。
从头到尾,他能感激的人,就只有方丈和少林寺。
其余人,都该死!
“方丈大师,今日多亏你施以援手。”詹无恒再次作揖,稚嫩的脸上带着莫大的成熟,“方丈不想让他们死,我便不让他们死,只不过日后,他们就只能养在魔教,方丈看可好?”
“畜生!若是师傅留在你们魔教,那哪里还有命!”一个弟子说道。
“怎么,你师傅的命是命,我娘亲的命就不是是命了?”詹无恒眼中猩红,随即立马恢复平静,“不过我魔教说到做到,我既然说了不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