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患者已经有了些许好转,虽然随身携带的灵力检测装置依旧显示周围灵场异常,但凭借以往的经验来看,村里应该已经躲过了最危险的时期。担心村里养的牲畜没人照料,有可能熬不过这次的灵力爆发,趁着天气还不那么潮湿,村民们打算在山林附近打些野味风干留作储备;虽然逸仙自古禁止民间私藏兵器,但在无人区,村民多少保留了一些祖上打猎用的家伙事儿,枪火算不上,弓弩长矛之类的还是有人懂得制作的。
有了武器,加上村民们驯养的兽类,就算偶遇山中的猛虎,只要不存心骚扰,保命总不是什么问题;狩猎活动进行得很顺利,时节也不是刚开春,猛兽们已经从寒冬的饥饿中缓解过来,大多数肉食动物有自己喜欢的猎物,不会刻意攻击这些有奇特防御手段的生物。平静的生活持续到月底,到了五月份,天气就逐渐暖和起来了,就在灵场检测器指示的数值逐渐下降到临界值以内时,异变突生。
那天天气不错,由于之前收获不少,村民已经不再进行大规模的狩猎活动了,村口李姓一家娃娃过六岁生日;不算什么重要的日子,虽是家中独子,也没有什么大办宴席的必要,孩子的父亲叫上同村的一个酒友,打算上山随便打头野猪、野羊之类的,做顿新鲜的肉食。男人们从午休结束后开始收拾东西,一去就是一下午,黄昏时分,那朋友背后拖着野猪,扶着小腿受伤的男人回到了避难所;打猎受伤是很常见的事,男人和朋友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在溪流旁边清洗包扎了伤口,回到家中后,妻子给他上了药,换上纱布,发现伤口并不重,大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晚上邀朋友一家一起喝了一顿酒后,男人早早地睡去,晚上起夜时,男人感觉口干舌燥,起身准备喝口凉茶,忽地发觉右腿受伤的地方一阵瘙痒疼痛难耐,整条腿也失去了力气,怎么也动弹不得。妻子在梦中恍惚间听到丈夫的互换,赶忙起身点亮房中的灵灯,发现男人脸色苍白,嘴唇乌青,双目赤红,整个人神情萎靡,意识到是伤口出了问题,赶忙俯身查看:男子小腿被包扎的地方处肿起了一大片,原本只是轻轻裹住的纱布此时连剪开都很费力,病患处伤口没有结痂,皮肉外翻着,稍微挤弄里面就有脓水流出······前文说到,由于灵汐的影响,人类的体质相比之前有很大的提高,人体的抵抗力大大加强,加上近百年来灵能医学的发展在世界医学研究的主导地位,使得这个世界对抗生素的需求相比小风前世要小得多,伤口感染发炎这种在我们看来几乎是常识的现象,在此时的东联帮却是极为罕见的病症。
女人有些着急,但长期在无人区生活的经验让她镇定了心神,在没有惊动家中长辈和孩子的前提下,找来了村里的医生。好在医师所研习的是家传世代的传统医术,常年久居山中,对各种兽类抓伤、咬伤,植物的药用毒理都有了解;根据现有的药物开出药方之后,医师让徒弟煎药,自己则重新处理了伤口,破开创面放出脓血,用捣碎的草药敷在了男人的腿上;手术完成后,师师嘱咐女人让她丈夫好生静养,便带着徒弟回住处了。
此时男子已经高烧昏迷,其体内的灵力混乱到了一定程度,处在了爆发的边缘;待汤药稍微放凉了一点,女人帮丈夫喂了药,床上的男人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小村庄里瞒不住事情,大家相互之间也都有默契,第二天,村里人就已经都知晓男人生病的消息,不过也都没有惊动家中老人。起初民们没当回事,可是在之后的一周内,受伤感染的患者逐渐增加,一两个还好,可是当体内灵力混乱的人数增加到一定程度,二次灵力爆发就不可避免了;不得已,事情报到老村长那里,察觉到问题不对劲的老者紧急召开村委会议。
根据救援队从新村长那里得知的消息,那时症状严重的患者已经有十余人,他们的家人也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灵力紊乱的现象,虽说有茶饮和古方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