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后,
双臂还是紧紧地圈住了她,他闻着她发丝间清幽的栀子花香味,一种奇异的心情一点点,一点点的悄然来临。
后花园中亭下,丫鬟们早已摆好了饭。
美味珍馐,各色菜色都是胡乐慕按照张龄之的口味做的,府中各人看这新夫人最爱研究各式菜色,尤其是口味偏甜的,只当是她自己爱好罢了。
只有张龄之知道,那是他那夫人特意为自己做的。
他从不暴露自己的喜好,饮食口味亦是。
若要发现,除非是心细如发,还时时一心只系在自己身上才可。
她真的就那么爱自己吗。
张龄之看着笑容满面,贴心为自己布菜的胡乐慕,心神一动,也为她夹了一些道:“你多用些,不必时时关注着我,太累人了。”
"不累,雨梦乐在其中呢夫君。"胡乐慕歪头甜甜一笑。
用过饭,胡乐慕又神秘兮兮的拉着张龄之回了房间,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小包裹。
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递到了张龄之面前。
虎头虎脑,憨态可掬的小老虎漆黑的墨瞳注视着张龄之。
张龄之不可置信的接过它,目光里一瞬间澄澈的如孩童一般,他轻轻的把它放在怀里,下巴抵在虎脑袋上孩子气的蹭了蹭。
这一举动惹得胡乐慕笑起来:“夫君好可爱呀。”
张龄之如梦初醒,耳根处霎时泛红。
他细细的看了一圈老虎娃娃,不是幼时的那只,想来也是,自己怎么一时犯起傻来了。
胡乐慕笑着对他说:“这是给夫君的生辰礼物,那日你说幼时是有一只的,是娘亲做的,如今,雨梦也给夫君做一只。”
张龄之心头滚烫,点点头:“谢谢你的心意,我会好好珍惜。”他一改那副毫无破绽的温润,而是真切,目光灼灼的对着胡乐慕的眼睛说:“这个生辰我过的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胡乐慕过去拥住了他轻轻柔柔的说:“以后夫君的生辰,雨梦都会在。”
“好!”胡乐慕听到一声很坚定的应答。
她抬起头,双手圈住张龄之的脖子,潋滟柔情的眸子注视着他,突然,凑近张龄之,然后轻轻吻上那瓣薄唇,虔诚而又认真。
张龄之惊的瞪大眼睛,双睫轻颤,全身都僵住了,他清晰地感受到嘴唇上传来的温软,还有那湿湿的,痒痒的气息。
他以为他会讨厌,像幼时在花楼看到的那令人作呕的似野兽般的行径,像他那无力反抗,满身伤痕的母亲经历的一样,像少年时那个白花花裸露着身体爬他床,被他一刀了了性命的丫鬟一样。
可他这时什么都没想起,只有一丝丝未知的迷茫,剩下的感觉就像是他每日在书院被投喂的甜点一样,可口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