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松的一对儿女,男孩叫季明月,女孩叫季彩云,取自: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只是他们的父亲整天忙孤儿院的事,被周芷兰拉扯长大的两人,那叫一个势利刻薄。
季明月比辰洛大两岁,从小就喜欢欺负他,经常带人到孤儿院里去找他麻烦,直到辰洛搬出孤儿院,租了房子,他找不到地方才算是安生下来。
而季彩云,比哥哥犹有过之,她跟辰洛在一个学校上学,天天宣传辰洛是扫把星。
女孩子,尤其漂亮的女孩子,特别是漂亮还放得开的女孩子,想要拉帮结伙,让一帮中二少年为她卖命,那可太简单了。
所以从初中到高中,她那些狐朋狗友,把辰洛欺负得都快抑郁了。
若非辰洛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高景行一直在他身边,为他出头,恐怕辰洛非得落下个心理疾病不可。
所以,对他们兄妹二人,辰洛觉得从小分走他们的那一丁点父爱,早就已经抵消了,自然也就不乐意给他们好脸色。
“看来某些人是在外面挨了打,心里憋屈,又没能耐报仇,只会窝里横撒气。”
辰洛嗤笑道:“要不你们求求我,我去帮你们出气?”
“辰洛!你他妈是不是皮痒了?是不是忘了被我打得搬出孤儿院了?”
季明月被戳中痛点,顿时跳脚大骂。
“辰洛,你不是说要去参军,来告别吗?我们知道了,你走吧!”
周芷兰明显正准备做饭,提着刀从厨房探出身子,吆喝道。
“参军?”
季彩云尖叫一声,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居然要去参军?那有什么出息啊!完了完了,你这辈子彻底完了,就这小时候老爸还想撮合咱俩?我呸!你配吗?”
“说得太对了!别说钱了,他连父母都没有,拿什么娶妻生子?”
季明月附和着。
“够了!”
季岩松听不下去了,怒吼一声,“不管怎么说,辰洛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们难道忘了,每逢过年的时候,为了给我们拜年,他放学后去做童工,冻得双手出血!”
“呵呵,然后提一箱几十块钱的奶、饼干、水果吗?”
周芷兰抓着勺子,又从厨房钻出来,叉着腰道:“这些事情你都说了无数次了,甚至他还为明月打过架,背彩云去过医院,但那又如何?难道不应该吗?真以为在这干吃饭的啊?”
说着,她看向辰洛,冷冷道:“辰洛,我告诉你,你欠我们家的,根本还不清!因为我们给了你一条命!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到在你身上投资的回报!”
“闭嘴!”
季岩松勃然大怒,“别在家里拿生意人那一套出来,小洛要去参军,好好送个行不行吗?”
“不靠生意人那一套,就靠你在孤儿院当医生那点工资,养活一家人吗?”
周芷兰见丈夫动了真怒,倒也不敢再嚷嚷,低声嘟囔了一声,去厨房继续做饭了。
“小洛……”季岩松张了张嘴。
“没事,都习惯了。”
辰洛耸耸肩,平淡道:“我就是觉得有必要跟你当面道别,其他倒是没什么。”
“你从小就懂事,我相信你的选择。”
季岩松拍了拍辰洛的肩膀,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他,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没本事,一个家啊,谁赚的钱多,谁就有话语权,你也知道,你阿姨家里做珠宝生意的,这些年,她为这个家付出不少。”
“阿姨赚了很多钱,而你救了很多命,到底谁更高尚一些呢?”
辰洛苦笑一声,“这世上的道理,谁能说得清?”
砰砰砰——!!!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是不是红红来了啊?”
季彩云叽叽喳喳跑着去开门,片刻后,带着两个都挺漂亮的女孩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