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四儿端着盥洗品进来,见楚黛月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衣不蔽体,那衾被只遮住了重要部位,看着破碎凄惨。
“奴婢去找太医。”四儿脚下颤抖着,将那衾被扯起来将楚黛月盖上,又找了件素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双腿和膝盖、纤细的脖子上都有淤青。
“无碍,昨晚起夜跌倒了,将床边的水仙花清扫一下,拿去丢了吧。” 楚黛月撑起残破身子,有气无力地说。
四儿从泥土中刨出那残败的水仙花,仔细翻看,“娘娘,这水仙花根还是嫩绿的,想是过于干燥了,换个花瓶时常浇些水或许能活。”
“拿去扔了。”楚黛月眼角流出一滴泪,语气冰冷。
“不用去找太医,他们不会来的,那桌子上有金创药,拿来给本宫涂上吧。” 楚黛月指了指泛黄的檀木桌,上面果然放了一个精致的小玉瓶。
四儿跪在地上手指颤抖,将那水仙花移了出去,拿起药瓶就向楚黛月走来。
楚黛月靠在床沿上,向那窗边扫过去,那风筝已被君莫安带走,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这下他该死心了。”另一人格冰冷的声音响起。
“娘娘,今日送膳食的人还未到,他们难道是要开始断我们的粮了?” 四儿小心翼翼地给楚黛月上着药。
“这估计是文王后的杰作。” 楚黛月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娘娘是说,文王后想致我们于死地?” 四儿手指有些颤抖。
楚黛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四儿又找了件披风给她胧上,楚黛月并不答四儿的话。
走到院里,又拿起那小铲子,将昨天刚种的玫瑰籽全部挖出来,洒到地上,和荒草混在一起。
“娘娘这是做何?您前两日辛辛苦苦这么久。” 四儿跑上前扶着楚黛月的身子。
“我们还是低估了莫安,原来他一直派人盯着我,本以为到了这冷宫,他就能忘了我,他昨夜来是算准了我对他余情未了吧。” 楚黛月对那一人格说。
“若不是你,一念之仁,昨夜如何得了那孽缘。” 那妖艳邪魅的声音嘲讽她。
“现在还能挽回,我前几日表现得深情了些,是我大意了,我今后装得毫不在意,他就会慢慢放下,淡忘我。”楚黛月对那一人格说。
“但愿如此。”那冰冷的声音响起。
“文王后此番只是试探,今日断了我们的膳食,若无人支援,过两日她笃定我失了宠,那时候才会真正下手。” 楚黛月拂了拂身上的泥土,眼神平静对着四儿说。
“娘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公公帮我们吗?” 四儿眉毛拧在一起,紧紧抓着铁铲。
楚黛月摇了摇头,“杨公公前几日关照,多多少少有皇上授意,一旦有人行动,杨公公再出手就会变成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敢出手。”
四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四儿之前是宫里专门打扫的宫人,不小心摔了摔了御书房的画册,被皇上赐死,幸得楚黛月相救才活了下来,四儿当时脸都吓得埋到地上,楚黛月当然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救了四儿。
“娘娘,那我们现在只有等死吗?”四儿眼角开始留下泪珠,
“你先起来,别急。” 楚黛月见此,知道吓着这个小丫头了。
“这皇宫里看似平静无波,实际上暗流涌动,你放心,我们暂时不会有事。” 楚黛月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话音刚落,敲门声传来。
“这不就来了。”另一人格冰冷轻蔑的声音传来。
“嬷嬷,您是?” 四儿一脸狐疑,看着门口瘦削不堪的妇人。
“ 奴婢是陈王后宫里的,听闻娘娘身处冷宫,特差奴婢前来看望。”那嬷嬷伸出头往院里勾来,只见楚黛月青丝未挽,随意的散落在背后,脸色有些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