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才从被子里出来,出来的瞬间就被阿凝额贴额,眼对眼。她扬着大大的笑脸,说:“舒潼,你说,给她取名叫阿以怎么样啊,希望她以后也能像我们这般,姐妹情深,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盒盒盒盒。”
裴舒潼只觉得心中哽了一口气,直直晕了过去。
东扬郡,寒水总部。
“本来我也打算和你说了,只是没想到你先开了口。”斗南坐在主位上,旁边是正在啃瓜的老白。除了瓜惹眼,腰间挂着的大葫芦也格外显眼。
见木以一直盯着他,便问道:“要不要来一口?”
木以无语,摇了摇头。
又听他道:“馋了就别忍着,他不会骂你的。来,吃。”说着还真就给她来了个新瓜,还是已经削了皮的。
木以当然不客气,于是听着几人咔嚓咔嚓的吃瓜声,斗南也有些馋了,怒道:“吃什么吃!全都上交!”
老白拿出匕首切了块瓜递到了斗南嘴边。
“好了继续。”
一个美得十分具有攻击性的女子给木以搬来了一个椅子。
“坐下吧,可有得听呢。”她的声音自带一种特殊磁性,教人心头酥酥麻麻,只想再多听她说几句。
她坐在了老白对面,单手撑着下巴,斜倚着,指尖卷着自己的发丝。一颦一笑皆妩媚,定力不够者看一眼,便会不自觉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而她就是魅堂堂主尤铃。
一个连女人都能吸引的女人。
“咳咳。”斗南啃完瓜,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和手。
故事会正式开始。
老白和尤铃也收起了平日里的悠闲模样,瓜也不吃了,发也不卷了,一整个正襟危坐,如同信徒祈祷,带着恭敬与虔诚,好像接下来要听的不是什么前尘往事,而是得道法会。
木以也不禁放下手中的瓜坐好。
斗南问道:“你对你母亲,可还有印象?”
“毫无记忆。”木以进到这个躯体时并没有继承这躯体的记忆。
她虽然已经百分之八九十确定小柳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但还是不知道小柳的过去,也不知道原身的过去。
“若按照辈分,我和老白算是你舅公,尤铃算你姨母。”
木以此前就因为这群人对她的额外照顾而怀疑他们是不是认识原身,如今看来,想必早就知道了这原身的身份,才对她额外照顾。
可如果认识原身,为什么原身会活活饿死?而她取代了原身,他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原身的行事作风不可能与她相似,除非这群人是在她进入寒水之后才明确她的身份。
木以又突然想起她入寒水时不满四岁,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行事作风?
那么明确身份的可能只会是她脚上这个与小柳一样的胎记。
还有她的能力。
毕竟在预选杀仔的时候她就曾经动用过,焦糖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总听闻外边传你无盐,其实你母亲当年也被这般说过。”
木以:……虽然但是,我还是很想说,老子,并!不!无!盐!
“你身上并不只是流淌着纵微的血。”
木以面不改色,内心os一直在乱蹦,比如当斗南说出那句话后,木以首先想到的就是:你是想说我是杂种吗?
哦不对,应该换个文明点的词:你是想说我是混血吗?
但在这个时代,两国民与民之间联姻并不稀奇,又不是皇室联姻。
“你也知天下局势,和今夕不同的是,几十年前,最闻名天下的,不是我们今所处的纵微国,也不是兵力强盛的丝夏国,更不是幅员辽阔的阿琼斯,而是如今近乎隐退的桑台国。”
“桑台得天独厚,曾被天下誉为半神之子。他们每一族信仰的神灵都会赐予他们独特的能力。如桑台皇室信仰天织,得到的是力量、视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