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云观醒再次见到木以时,她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连发髻都换了。
“你去哪了?”
木以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看你跟他们玩得挺好,便自己去买了身衣服。”
云观醒本能的察觉到不对劲,苍白的脸色、红红的鼻头,明显是哭过,睫毛上还沾着湿润的水珠。
“你怎么了?”云观醒将手上的东西归一归,伸手牵住了她。
“没什么。”她恹恹的,失了兴致。想要抽出手,但对方抓得紧,她看了看,没再挣扎,也不想管了。
路上,木以一直很安静,她似乎很困,神情不太好,眼帘总是半垂着。
云观醒生怕她会突然晕倒。
牛车那里,小柳他们已经在那里等了。
“阿以姐姐!”陈花好先看到了他们,热情地挥挥手。
木以看着的,是她身后的小柳。
梦中那个面容憔悴、荆钗布裙、抱着一个枕头在冷风中悲鸣的女人,她的脸,她的一切,正在与小柳重合。
心,好像死了。
她果然,天生就该是没爹没娘没人帮的孩子,一个不配拥有幸福不该来到这世上的孩子。
她该是一个罪大恶极、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手里沾着那么鲜血,也配奢望所谓的幸福吗。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人。她也不是好人。
从来都不是。
他们的高兴木以不是没有接收到,可她无法感同身受那些高兴,像是一个局外人,旁观者,旁观着他们的一切。
小柳也察觉到了木以的情绪,她看向云观醒,只得来了他的摇头。
因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微风吹着木以本就酸涩的眼睛,她昏昏欲睡,被云观醒揽过。
胸怀和臂膀明明都是冷的,可她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在云观醒的肩上沉沉睡去。
“妈,我已经受够了,难道您也想困住我一辈子吗?”
“xx,你难道就不会为阿以想一下么?她还那么小,她也需要母亲……你就忍心看她刚没了爹又没娘吗?”
“当初我就说不要孩子不要孩子,我不想跟他要孩子,是你们一直逼我。我是不忍心,可她还有您啊!我不能为了她就失去自我啊!孩子并不是我的全部,您不能把她当做绳索来将我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