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冻的云观醒也没多少睡意,但他还是道:“在一切都不明朗时,胡乱的猜想只会越想越乱。你还是赶紧睡觉吧,你要真想知道真相,就尽快把伤养好,眼睛恢复了,你想怎样都没阻碍。”
“也是。”木以赞同道。
平躺着的她一向是难以入睡,她往右边侧身,但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又平躺回来,把自己卷成一团,连嘴巴都埋进被子,只留鼻子以上在外,其他都裹得严严实实。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就只想把鼻子露外面。
听着外面的雨声、风声,还有隔壁的呼吸声,木以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等她醒来时,都快中午了。
云观醒端着水盆一进来就看到一脸睡意还撑着坐起的木以。
“你还真是掐着点醒啊。”
木以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秉持着不漱口绝不开口的习惯,先把自己搞清醒了。
云观醒递过一碗浓茶,看着她咕噜噜几下漱完口要吐掉,连忙把她脑袋摁对地方。
漱完口的木以将对方放入手中的擦脸巾往脸上敷了敷,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
“小云子,做这些事越来越熟练了哈,要不要考虑进宫当个内侍?说不定以你的能力还能混个总管当当。”
“那我先替我未来夫人谢过你了。”
“不客气,做好事不留名,请叫我雷锋!”
“呵。”
“你是不是感冒……是不是得风寒了?”木以听着云观醒的声音怎么感觉鼻音有点重。
“没有。”
木以才不信,伸手摸了摸,碰到的胳膊冰冰凉的,就像是一根刚从冰天雪地里挖出来的木桩似的。
她秀眉紧蹙。“有病治病好吧,拿自己身体开什么玩笑。”
“有病的是你。先把粥喝了,等下还要喝药。”他端起早就放在桌上的青菜粥,此时粥已经放温,温度正好适合食用。
那勺子递到嘴边,还没入口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属于粥的清香。
她伸手。“碗给我。”
他没给。“张嘴。”
“一勺一勺要喝到什么时候,你直接把碗给我好吧。”
“张嘴。”
擦!“带小孩也不能这么霸道吧。”话是那么说,但还是乖乖张了嘴。
心里吐槽着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喜欢伺候人。
莫不是个变态吧?
外边的天依旧是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大雨倾盆。就连空气都是潮湿阴冷的,给人一种黏糊糊、湿答答的感觉。
喂完粥的云观醒将东西收拾好带了出去,过了好一会才盛进来一碗汤药。
“汤药有些烫,先放会。”
“哦。”
“好好他们去哪了?”
“上山了。我先出去一下。”
“嗯。”
木以:无聊.jpg
无事可做的木以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不说很好闻,但也有些血的味道。
毕竟伤口的血都渗到衣服上还没换呢。
闻完味顺便抠抠自己的伤口,疯狂体验痛的快乐。
直到云观醒再次进门。
他碰了碰碗,许是这边天气的缘故,汤药已经晾温了。
“药好了么?”
“嗯。”
她伸手。“碗给我。”
他不给。“张嘴。”
故技重施?
木以直接搭上他的手腕,摸索着把碗拿过去一口饮尽,不带一丝犹豫。
温热苦涩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胃里,再蔓延开来。木以只觉得神清气爽,一切都清晰明朗,此时的心态是积极又向上,仿佛有一道正道的光洒在她身上,将她超度升天,情不自禁的想来一句‘南无阿弥陀佛’。
苦得好,苦得妙,苦得哇哇叫。
云观醒抿了抿唇。
他刚刚出去想问问三邻四舍有没有什么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