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外衣沾了点污渍,我虽没有女子的衣裳,但给你找件身形差不多的外衣还是可以的。”
木以只能点点头,“行吧,国师大人说如何便如何,小女子只有听从的份。”
还小女子,真的是。
云观醒摇摇头,没再理会这人。
一路上遇到的道童个个像是看到了超级大八卦又不敢多言的样子,来到了主殿,云观醒脚步一拐,先带着她去了偏殿。
“你先稍作休息,我让凌苕给你取盆热水。”
“嗯。”
走进偏殿。素雅的装饰赏心悦目,清一色的素色调令整个偏殿看起来是那么的典雅,没有华丽的装饰却让人眼前一新。
这人怕不是学设计的吧,房子的装饰总是那么的好看。
木以觉得自己有必要偷师一下。
她都是怎么顺眼怎么摆放,从来没想过整体的美观。
梳妆台上的菱花镜镜面清晰,看得出来是经常打磨的。
古代的铜镜并不像电视剧里那样模糊不清,只要经常打磨,镜面几乎可以和玻璃镜相媲美,但因为抛光水平和材质的问题,打磨需要一定的技术水平,这也导致了各人各镜参差不齐。于是民间就出现了一种名为‘磨镜匠’的职业,走街串巷的给人打磨铜镜。
皇宫是有专人负责这个,所以镜子一向是最为清晰的。
木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门之前还是个美少女,回来之后差点成为梅超风。
光看发髻都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别说她的衣服还有不少尘土。
木以勾了勾唇角,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虽谈不上什么绝色美人,但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木以短暂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容颜,便将发髻拆下。
今天作为她在京中的第一次正式露面,又花说什么都给她穿了套华服,说不能让她被比了下去,总要拉回一点面子,让他们知道自家县主可不是貌无盐。
结果这衣服还没出场就先夭折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果真貌无盐,连靠衣装提升颜值的机会都没有。
木以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反正总有人欣赏她的内在美不是。
男人有啥用,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手速。
她只想要一个忠诚、听话、温柔、善解人意的伴侣,但是以现在这个社会形势来看,她大概只能找只狗做伴侣?
狗的忠诚度没得说,而且还特听话。
把发髻拆完的木以猛然想起,自己好像只会扎马尾?
穿一身华服扎个马尾,这谁看了不嘲笑着说一句她是个审美奇特的乡野村姑?
这可咋整。
木以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于是披头散发的‘梅超风’风风火火的跑到了主殿。
“怎么了?”换好衣服的云观醒刚走出来就碰到往里跑的木以。
“看不出来吗,赶紧找个宫女给我束发。”
云观醒愕然,“你不会束发?”
“难不成你会?”
云观醒点头,将自己的发冠给木以展示了一下。
“束冠我也会啊!”木以无言,“我总不能穿着这身束个发冠吧?”
“我这浮图宫并无宫女。”他看着木以身上还未更换的衣裳轻蹙眉头:“你这衣裳怎么还未换下,可是凌苕并未给你取来外衣?”
“也无所谓了,外袍就是装饰,我等下把外袍一脱,这件衣服还不照样能穿出去。”
繁琐的华服一层又一层,多一层也不会如何,少一层也能入眼。
“这入夜寒凉,不着外袍,小心得风寒。”
云观醒从自己的衣柜找出一件春蓝对襟长衫,与她所着的浅松绿锦裙倒是有几分相似。
就是……拖地了。
“我怀疑你在嘲讽我。”木以咬牙切齿,“你这外袍我可穿不起,找件斗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