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白日里人民公墓那种阴暗的气氛乍然消散,确实成为了中规中矩的墓园。此时陈睚停留在这里,背靠着他的摩托车,身子倾斜着,双肘撑在椅凳上。左顾右盼,像是在观察人民公墓的摆设,又貌似在等待着谁。
久站后,他踏足于季中堂的墓前,瞧着那碑,自发感慨,“那日师父特意叮嘱拜访的人,如果你还活着的话,真的很想认识认识……”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晶莹的眼珠中包含着星辰大海,每每浪潮翻过,都会出现绚丽无比的光景。
最像沈护的时刻。
而后仰天长叹,天空的色彩使人赏心悦目,陈睚却没有太在意。移步回车,却照见了林厌存,站在那处,一直看着走来的陈睚。
“凑巧。“陈睚并没有太想搭话的样子。
“是挺巧,不过我是来找你的。”林厌存眼中透露出怀疑,十分坚毅,似是有一番推论要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没什么,你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就当我也莫名其妙出现一次吧。”
不过林厌存虽这么说,但少了那种底气,就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
“你没发现我是在调查你吗?所以才会总是出现在案发现场。因为林董爱抛头露面,想要了解他的儿子自是容易。不过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又怎么会知道我的行动?”
陈睚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眼睛不自觉的转到了别处,任着风吹,眼瞳微缩。
“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护。”
林厌存这好似无关的一言,却颤动了陈睚的内心。陈睚脑海中闪过了一些模糊的记忆,也不清楚是关于谁的记忆。
林厌存看着陈睚呆住的样子,自己也不禁想到了沈护,敲了敲脑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所以,你这一程的目的为何?”陈睚缓过神来,镇静道。
“其实还真是凑巧,本着突然想来看看季中堂先生,为了弥补那天被你夺去了注意力的我。不过又刚好瞧到了你在这,就顺着,搭几句话。”
林厌存的嘴角轻翘,想摆出不亚于陈睚的威慑力,但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温柔,大概眼里想看到的是沈护吧。
“原来如此。不过你的样子,不应该只是想搭几句话吧?”陈睚似是看透了林厌存的念头,扬起自信的微笑,这无关痛痒的笑容却显现出了昔日沈护的影子。
“是的。”林厌存克制自己的感情,不受此影响,走过一旁道,“我在想,昨日曝出的消息。以玉泽轮的名义,那个有关于槐叶的消息,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他的目光不再是怀疑了,而是确定,紧锁着一旁的陈睚。
虽然好像没有什么根据,但就确定是你了。
“是我放出去的没错,但始作俑者还是玉泽轮。”陈睚坦然道,毫不在意将真实全盘托出。
“这还是玉泽轮的步数,本想在他被捕获救后,连同连秋池的死亡消息放出,为他自己留一条后路。可这步棋还没开始下,就已经被将军了。我只是顺水推舟,将它延后了几日,以至如今。不过我自认为比他要好得多,到现在还没放出他和连秋池的死讯,这样姜院长还会有点台阶下。”
陈睚的这一番话,对林厌存造成了一些思想阻碍。
不过林厌存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曝出槐叶的消息,让媒体拥堵在姜家,而姜家不解决这些问题,就无法成为林家的助力。这样两家之间,合作关系难以维持,是这样对吧?”
“说得不错。”陈睚表示肯定的笑一笑,“不过你也想到了合适的应对计划,林家招新。如果姜淮也突破了这次招新,成为实习生,那么这个问题就不攻自破,媒体会消去对姜淮也的期待值。而成为了实习生的姜淮也若公布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这个计划就完全可以推进了。民众会认为姜家之子,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