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也回到了车上,看到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薛反今,貌似想到了过往那个在自己目光中失魂落魄的林厌存,可是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摆了摆头,让自己不去深思。
薛反今慢慢抬起了头,直直望着凝固着面色的姜淮也,“我…想先去看厌存,告诉他这件事情。”
“不行。”姜淮也当即回绝。
“为什么?”薛反今有点失落了。
只要是与林厌存有关的事情,薛反今总是会拿捏不定,无法做到令自己满意,如果不去思考的话。
姜淮也看着她,方才似乎凝固了的面色乍开,却还是似笑非笑,“天色已晚,应该先回寝室吧。厌存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或许已经休息了。知道你担心,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我想,他也不希望,你这么晚不好好休息,还为他劳心劳力的。所以,先回去吧,明日午时,我再接你去看他。好吗?“
他的语气十分温柔,充满着关怀的神情,笑容却十分压抑。
“好。”眼眶微红的薛反今,口是心非的答应了,似乎另有所思。
“齐大哥,先送反今回去。”
“好。”于是,原地待命了许久的车子,才从肖移章和京彦的面前疾驰而过。
此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一具尸体了。忽然一阵凉风吹过,肖移章不禁打了个喷嚏,怨道,“这什么鬼天气,车子啥时候才到啊,c。”模样教人觉着好笑。
一旁的京彦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继续等着。
翌日早晨。
医院的某病房里。
这个病房不设在普通的休息区中,陈设也整齐划新,柜台上的花芬芳盎然。在病床上坐着的人,是林厌存。
他双手盘膝,身着病号服,无不体现羸弱的病态书生的模样。
林厌存只静坐着,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门。
“请进。“
门外的人推开房门,端着一盘药酒进来了,是姜跃吟。
少顷,替林厌存处理好伤口,包扎上新的绷带。林厌存床头的固定电话响起了铃声。刚想端着药盘出门的姜跃吟也停下了脚步。
林厌存接起电话。
“是谁?”姜跃吟背对着林厌存,一脸凝重地问道。
“是我父亲。”林厌存不慌不忙答道。
姜跃吟便出了病房。
“你小子怎么回事?昨儿晚给老子来个彻夜不归?想死咋地!”刚接起电话的林厌存就遭到林敬容的一顿怒喝。
林厌存尬笑着抹了抹被惊吓出的冷汗,“我也不想啊,谁让您昨晚喝个烂醉就先回家了,后来沉宿饭店就发生了问题……”
欲言又止。
“我听说了。”林敬容镇静了下来,严肃道,“沉宿饭店被烧毁了,店长身亡。你小子该不会是被烧伤了哪儿,现在躺在医院里吧?”
“差……差不多。”林厌存道。
“感觉如何?”
“并无大碍,只是伤口需要一阵子的恢复。”
“警局发来消息,请宴会的主要人物明日正午到案发现场做调查。”林敬容突然闷了一声。
“不会吧?这么赶?”林厌存惊讶。
“倒也像他们的作风,主办人依然是肖楚星。”林敬容道。
林厌存没有回答了。只是一直在嘀咕着,反复述道一个词语。
【依然】。
依然是肖楚星?果然知道了。林厌存这么想,思忖片刻,“父亲,您……一年前?……”
还是欲言又止。
不过林敬容会意出了林厌存的意思,浅浅一笑,答道,“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是想打探到这个消息也不难。小护…真的很可惜。父亲也会尽力,揪出一个说得上口的结果。”
“嗯。我待会儿回家一趟吧。”林厌存沉声道。
“好。”话毕,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