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几乎瞬间就闻见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味，专属于老男人的味道。
她一脸平静，甚至在对方捏住她的下巴，想要兴师问罪的时候，还能极为冷漠的说出一句：“上次的钱还没有付，这次如果需要，得加倍。”
娄煜明漆黑的寒眸里生出冷嘲：“这么缺钱，怎么不出去明码标价。”
宋夕坦言：“正有此意。”
娄煜明看见她那副毫无尊严的样子，一时间没了兴趣，从她身上离开，点了根烟。
"我那小侄子送的？"
他发现了印着宝格丽logo的盒子。
宋夕看着天花板，连眼神都没给他：“有意见？”
他打开盒子，食指挑着那条敷衍至极的项链，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两下，丢过去：“过气款，确实很适合你。”
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被刺痛了一下，宋夕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将那条项链戴在自己脖子上，像是在故意气他：“他有这份心意就行，我不在乎。”
娄煜明冷笑一声：“你知
不知道章家的钱都是我赚的。”
见她表情诧异，他握住她的脚腕，往自己跟前一带：“所以对待金主你应该怎么说话？”
他黑眸漆深，如同一望无际的深渊，宋夕很容易陷进去，但她此刻却无比清醒。
她把脚缩回来，娄煜明没有阻拦。
“但是现在章启的钱还姓章。”宋夕说。
这话一出，气氛骤降。
娄煜明的脸色更是前所未有的阴鸷，他猛地起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得离开了房间。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宋夕紧张地攥了攥手指，不明白刚才说的哪句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宋夕就这样胆战心惊的过了一个星期，期间娄煜明毫无动作，日子也过得风平浪静，她这才终于放下心。
而章启也很少过来找她，他最近遇到了点事。
上次发的朋友圈引起不小的波动，因为没有分组，所有人都看见了。
尤其是易晓玲，还冲他脾气。
说他这操作是打算从良的意思，既然
如此那大家不如好聚好散。
章启知道她是在发牢骚，可是他现在无暇顾及。
家里人也看见了照片，父母以为他认定了宋夕，急地焦头烂额，说什么都不同意，每天都在章启耳边做思想工作。
被说烦了，章启就敷衍两句“好好好，是是是，听你们的，会分手的，对，我不喜欢。”然后这些话就不知道怎么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老太太一边骂章启不孝顺，一边让他立马带宋夕回家，还顺便拉娄煜明做反面教材，让章启以后别学他，这是不孝！
娄煜明对此一言不发，只是离开房间后，对章启冷声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别扯上别人。”
章启不敢顶嘴，甚至都不敢问车子的事情，他总觉得这段时间的小叔有点恐怖，动不动就发火也不知道是惹了他。
后来章启还是删掉了朋友圈，并且主动给易晓玲买了一个Gucci的新款，宋夕一开始不知道，是易晓玲主动给她发微信，说：“呀，章
启怎么把你俩的合照给删了。”
宋夕进去一瞧，还真是。
紧接着易晓玲发了条朋友圈，图片是Gucci的包，配字是：老公买的，很喜欢！
敢情她是过来炫耀了。
宋夕冷笑一声，直接关掉了手机，继续去端盘子。
她最近过得很辛苦，医院下个季度的住院费催的紧，三天两头就打电话，她本来还指望着章启那条项链能卖个不错的价格，没想到挂上去好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真如娄煜明所说的，过期款，没人稀得要。
还好因为大三课业不多，她白天去便利店打工，晚上又去餐厅，活生生瘦了一圈。
但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