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与他父亲水火就不相容了,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儿。
在村子里,与他刘心声一般十六七岁大的孩子顺利上了高中后。他却与父亲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了。因为是孽子,走了也就走了,除了他老娘私下里掉眼泪外,没有一个人再担心,挂念他了。大家一致认为他走了,不仅仅是一家里安静了,整个村子里也太平了。因为他刘心声除了读书不行,邪门歪道他倒是样样无师自通。他上课时,敢揪前面女同学的小辫子;放学的路上,他敢拦住自己中意的女同学叫老婆。气得女孩子大哭,他却“哈哈”大笑地跑开了。他整日无事事,上学不上学都一个样子,反正不学。闲来无事,到处乱逛。看见好玩的,好吃的,他连哄带抢,总要想方设法地要弄到手。他说秋天多好,硕果累累吃不了。这时,他成了村子里人家最头疼的孩子。他会蹿入菜园里摘黄瓜吃,去地里拔红薯吃,总之什么成熟了他就弄什么吃。起先受害人家也会告到他的家里去,但是他父亲对别人说:“这个小业障,我是管不好了。你们抓着他,打死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唉!”受害的庄稼人,也只好长吁短叹一声走了。几根黄瓜,几个红薯之类的东西,能打死人么?受害的人家只有摇头叹息,也只有加强防范。但是他滑不溜秋的,防不胜防。比如王大爷家有一棵梨子树,每年自家吃的梨子都比刘心声一个人吃的还少。你不让他摘,他就使坏。前院一家姓李的人家,有一棵枣子树,因为他没有吃到嘴。他就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人家的枣树树干在半人高的地方给砍断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他干的“好事”儿,但是没有抓住又能说什么呢?即便是抓了个正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家大人都管不了,说打死了也不心疼,又能把他怎么样,真的打死可是要犯法的。当然,这些都是他十五岁以下时干的好事儿,现在他早已经不干。他在十七岁那年,与他爸大干了一场后,吵得很凶,他冲他老爸喊道:“不是看你是老子的老子,老子揍死你!”说毕,不顾他老娘地大哭,他扬长而去,说什么不发财绝不回这个破家。
说真的,刘心声十七岁离家出走,一路上他是吃过一些苦头的。起先他还是在家乡村子里一样蛮横无理,饿了就“拿吃”的。记得一次,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小城镇,饿了,他看见卖包子的,抢了几个包子就跑。他还一边跑,一边吃,不以为然。在村子里,他经常这样做的,没人真正敢动他。虽然他老爸说打死了活该,但是没人真敢把他往死里揍了。但这次不一样,人生地不熟,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强龙,一个小混混而已。
话说卖包子的也是个狠角色,他一直追一直追。最后把他堵在一个死胡同里。他才傻眼了,面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结果把他揍了个半死。卖包子的汉子一边打还一边骂道:“小东西,今天你怎么吃进去的,我就让你怎么吐出来!”他就一直打,打他的肚子,他就吐了。起先是包子,接着是酸水,直到吐出了血水,汉子才住手。临走时,恶狠狠骂道:“小子,要吃东西。要么自己亲自做去,要么想法子让别人自愿地给你吃!今天你如果向我讨几个包子吃,我也不至于小气得不给你吃了!今天教训你,也是让你长个记性,别人的东西,没得到人家允许,是不能动的。抢几个包子吃是事小,发展下去,你小子将来要坐大牢或者被枪毙的。你有手有脚,为何不做工去弄吃的,你长了脑袋,有嘴巴,你想方设法让我心甘情愿地送包子你吃,也行呀?”事后,好多年以后,刘心声发达后,成了大老板。他说:“我最应感谢的人,不是我的父母,而是那位大哥,为了几个包子差点揍死了我的那个男人。”
有一说一,自此以后,刘心声好比成了“君子”,不再主动去拿别人的一针一线了。大凡他看上的,他需要的东西。他就想办法去赚回来,没本事赚回来,他就去千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