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不能向别人说,不然外父外母会怎么想,外人会怎么想?饶是如此,作为妻子的马丽丽还是发现了端倪。因为他整天一副魂不守舍,闷闷不乐的样子。她早已猜出了他的心事儿,知道他是在为胡春花地消失而揪心了。况且女人的嫉妒心又强,免不了她还对老公冷嘲热讽的。这些都增添了黄自新地麻烦,自己心里本来闷得慌。却还要受老婆马丽丽地指桑骂槐,他真的是受不了。刚好妈妈打电话来,他犹如溺水的人遇救一般,逃离似地回了老家。
黄自新要回老家,丢下工作一走了之,马丽丽又不好说什么。因为是公婆打电话叫她儿子回去的,她虽有不高兴也不好明目张胆地阻止了。黄自新只是临走时,向外父外母打了一声招呼。外父马超学一听亲家母叫儿子回去有急事儿要办,他马上就催促女婿快点回去。本来外母见他结婚后对女儿很冷淡。她又听说他为了干妹胡春花的原因而埋怨起自己的女儿,她作为外母也是有怨言的。但是见女婿回老家是他妈妈亲自打电话来,也就无话可说了。至此,马丽丽也更不好说什么?她虽然看出老公急着回老家有逃避她的意思,但她也无可奈何了。果真,黄自新这一走,几乎大半年了也没有回S市来。
黄自新马不停蹄地奔回老家,感觉自己好似困在浅水的鱼儿游进了大海似的,爽死了。因为工作上,他现在虽然说成了单位的一把手。但是千头万绪的各种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早已闹得他头都大了。家里还有一个河东狮吼母老虎似的老婆,面对外父外母他又不好说些什么他们女儿地不是。虽然说外父还比较地通情达理,而外母明显地偏心自己的女儿。所以工作上,家庭中黄自新即使受了天大地委屈,他也是说不出口的。现在连一向与自己可以交交心说说体贴话儿的干妹胡春花也不见了,挂念她的心思,更是无法向别人说起了。否则家里人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还不炸了窝,闹翻了天。所以妈妈打电话叫他回老家,他好似遇大赦的囚犯一般,向往老家地自由了。在他的心里,在S市的家中,怎么着就他就是一个“外人”似的,有苦也无人诉说了。
黄自新逃离似的回到家里,他知道妈妈怕影响了自己的工作,是不轻易叫他回家的。所以,他一回到家里,马上问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说:
“妈妈,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要儿子办的?”
“也没什么大事儿!”黄玉兰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妈妈,是不是缺钱用了,儿子我有钱!”
“不是。就是你爸爸找过来了!”
“什么?什么跟什么?你不是说我爸爸早已‘死’了吗?”
“哦!那是妈妈骗你的鬼话儿,他是大画家,下乡运动后回城里去了!”
“哦!妈妈放心,我是不会跟爸爸走的,况且我还不愿意认他这个爸爸了!”
“不是!你爸有事儿求你!”
“求我什么事儿?他一个大画家,当年抛妻弃子的,我不管他生理上是不是我爸了!”黄自新一听爸爸还未死,现在又找上门来了,怪他当年的无情,不想认爸爸了。
“儿子,那是妈妈与他的事情,毕竟他也是你的亲爸!”
“什么亲爸不亲爸的,反正我不认了!”
黄玉兰听见儿子知道自己的爸爸还未死,一时接受不了。她也开始埋怨起自己来,当年真的不该什么都瞒着儿子了。于是她劝道:
“儿子,别怪你爸爸了,妈妈真不该一直瞒着你。况且当年情况很特别,你爸爸是城里人,干农活儿他真是受不了的,他也有苦衷!”黄玉兰苦口婆心地劝告儿子道。
“那为什么不把你带回城里呀?一个人就溜走了,享福去了!”黄自新气愤愤地怒道。
“那个社会,妈妈户口在农村,怎么可能去城里生活呀?要是现在多好,去城里打工,你爸也未必那么狠心了!”
“总之,过去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