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刚刚醒来的温知意:“……”有洞吗,我想钻。
太丢人了,竟然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这个草丛里了……还当场被人发现!
支棱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抖得厉害,别说坐起来了,恐怕想喵一声都困难。
冬瓜见这个女人不停的在拿脸怼草丛,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还在车上跟尊佛似的沈砚舟,“哥,这好像是个傻子。”
“……你才傻子。”温知意憋了半天总算憋出来一句话,“扶我一把!”
“噢噢噢!”冬瓜连忙凑过去,拉着温知意的手臂将她的脸从绿化带里解放了出来,“这位大妈,你怎么拿脸戳绿化带呀?你是这里的保洁人员吗?”
一连三把刀,刀刀戳心扎肺。温知意不知道先吐槽哪一句比较好,只能闭上眼先缓缓神。
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也不怪冬瓜把温知意认成大妈,毕竟她刚才拿脸怼了绿化带那么久,脸上早就已经脏兮兮地扑了许多泥土和灰尘。
温知意缓过气来,抬头看向冬瓜,和他身后的车,仿佛看到了希望,顿时也不纠结他连扎自己三刀的小事情了,一把抓住冬瓜的手,“这位小哥,你要离开吗?能捎我一程吗?”
冬瓜胳膊被抓的生疼,不禁在心中默默吐槽这个大妈好大的力气,不愧是保洁人员,但也还是礼貌地回答:“这个我说了不算,得问我老板。”
说着转过头问车上的大佛:“沈哥,要捎这位大妈一程吗?”
车里传来一声冷酷的:“不捎,报警。”
“噢噢好的,”冬瓜拿出手机看向温知意,“大妈,我帮您报警吧,一会儿警车会送您回去哒。”
温知意心想,妈耶,丢脸还得丢到警察局,果然她还是再死一次比较好吧?!
看向车的房间,她决定争取一下,要是在这里等警察来,盘问她一番再送她离开,恐怕天都快亮了,自己的伤可不能再拖了,眼下回李建国家里也不行,自己没力气干不过他们了。
“这位大哥,”温知意朝着车的方向说道:“你就捎我一程吧,作为交换,我可以免费帮你驱鬼,你身边跟着两只鬼哦!”
车上的沈砚舟额角一抽,语气冰凉:“冬瓜,上车。”
冬瓜更加确信眼前的大妈的确是个有精神病的,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帮您报警,大妈再见!”
说完逃也似的回到车上,正准备离开,温知意却快速地说着:“你身边两个鬼一男一女,约莫30岁,女的长卷身高大约一米六发穿着粉色长袖长裙嘴角有颗痣,男的约莫35岁身高大约一米八五板寸穿着黑色西装胸口有一支黑色金边钢笔。”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温知意有些累,但还是说着:“如果我没猜错这两人应该是你的父母,怎么样大哥,能捎我一程了不?”
说完轻轻喘着气,恢复一下自己的呼吸。
而车上的沈砚舟身形猛地一震,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然而除了后车玻璃,什么也看不到。
这个女人描述的特征,和他小时候最后一次见到的父母一样,但光凭这点说服不了他。毕竟当时很多人也看见过了,但……
那支金边钢笔,是他们走之前,自己硬塞到父亲胸前别着的,为了让他在异国他乡给自己寄明信片。
父母的遗物里也没有这支钢笔,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
“我要怎么相信你。”
男人的声音温润好听,略带磁性的嗓音如同潺潺流水抚慰人心,可惜现在的语气冷得像个冰碴子。
温知意抬起一只手,“我自有办法,现在先扶我一把,谢谢了。”
她堂堂女魔头,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地和人说过话,还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好气,都是李建国害的,她决定了,一定要让他们一家人生不如死,死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