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先从女二小时候的家庭生活拍起，所以见面地点定在了这里，两位见谅。”
蓝静眉头紧皱，导演都这么邋遢，她对剧组的专业程度产生了怀疑。
“姜小姐能同意参演真是让我们剧组蓬荜生辉啊！不过我相信，这部校园悬疑网剧一定能够大爆！”
姜念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剧本，签合同的时候导演还主动提出让姜念拿分成，想要套牢这个香饽饽。
“合作愉快。”导演往衣服上擦擦手，跟姜念、蓝静握手。
“蓝姐，我的行李已经带来了，就不回公寓了。”
蓝静让她多多注意，这里不太安全，房间门一定要反锁。
直到姜念再三保证，蓝静才放心返程。
剧组包的几乎是城中村最好的房子，姜念跟着工作人员上楼，刚安置好行李，就接到了导演的电话。
“姜小姐，《囚》的演员还差女主没找到合适人选，”导演挠挠鸡窝头，“你好歹也算剧组的投资人，一起去看看？”
姜念有点无语，但是他话说的没错，真是上了条贼船。
上海戏剧学院。
剧组的几个工作人员忙前忙后，导演和姜念坐在棚下喝茶。
在姜念眼前晃来晃去的那个人贴心地解释道，“我们导演比较抠门，没请几个工作人员，所以我们什么活都会干一点。”
难怪，姜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今天是上海戏剧学院开放的日子，很多剧组都来这里选角色。
别人的大棚——西瓜，橘子，瓜子，冰镇饮料，样样不落。
再看姜念所在地剧组，只有几把破扇子，还有导演满腔的热情。
“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导演，拿了一个纸做的喇叭，扯着嗓子宣传。
“我们剧组的福利待遇各方面都很好。”
“说不出具体的，一般就是含糊其辞。”
“我们的创作团队非常有活力。”
“团队平均工作经验不满两年。”
导演画饼一句，姜念拆台一次。
他瞪了瞪姜念，“这部剧你是拿分成的，拆我台对你有什么好处？”
“导演你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啊！”姜念捂着胸口，一副受伤的样子，“要是进了剧组才发现是个天坑，你这部剧都别想在网上播放。”
导演稍加思索，看向姜念的眼神有点狐疑，“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其实可以把女主的片酬提高一点。”
他立马捂紧自己的钱袋子，跟防贼似的。
“导演，你要有大局观，为了筹备《囚》你花费了多少心血，难道要看着这些钱打水漂吗？”
见他的神色有些许松动，姜念循循善诱，“年轻人别老想着舒适区，也别老想着赚钱，你连这部剧都拍不出来，更别谈收益了。”
“每年毕业做导演的那么多，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付出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他的手慢慢松开，姜念最后一击，“你还是很有潜力的，我非常看好你，”话锋一转，“所以到底有多少启动资金？”
“五十万。”他觉得有些羞愧。
姜念在《旧式婚嫁》只是女六号，戏份集中拍了将近十天的片酬是五十万。
“我没拉到投资，没人愿意相信一个新人导演，”他自嘲地笑了笑，“有三十八万还是找当初的大学室友借的。”
姜念没有评价，“五十万有五十万的拍法，我相信你的潜力。”
导演抬头看向姜念的眼睛，真诚，没有丝毫的嘲讽——真的有人愿意相信他！
六月的天气，地板能到烤熟鸡蛋的程度。
其他大棚里的人来来往往，唯有《囚》所在的剧组无人问津。
“哟，这不是吴导吗？当初上学的时候可经常拿专业第一，如今怎么混到这副鬼样子了？啧啧，你这剧组是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