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心脏内科的方医生联系好了,也联系过院长了,你直接去方医生那里学习就行了。“肖厌遥把车停稳后,嘱咐了陆怿就径直朝着庄蕴的病房走去。
陆怿叹了一口气,走向了医院主楼,医院主楼一楼是挂号、取药处,四楼就是心脏内科。
“先生,您也在这儿,你手上提的是什么药。”陆怿和庄蕴差点撞上,庄蕴步履匆匆,像在避什么人。陆怿对庄蕴的印象可太深了,不仅因为他儒雅俊美,还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庄蕴就流了鼻血。
“哦,为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买的一点常备药。”庄蕴笑得自然,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后无情的挂掉了电话,麻溜的拉黑,“我得走了我还有事。”
原来他就是肖厌遥的男朋友啊。陆怿望着庄蕴离去的背影恍然大悟,肖厌遥的电话陆怿是不会认错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肖厌遥从来没换过号码。
庄蕴出门打了一个车,扬长而去,留肖厌遥一个人在病房里气得跳脚。
庄蕴敲响了庄辞家的门,庄辞开了门用眼神示意了庄蕴看屋里,一脸的苦兮兮。
“阿蕴来了。”
庄蕴还没来得及开溜,便被他的大哥——庄洋叫住了。他扭头,扯出了一抹笑,唤了庄洋一声:“大哥。”
“手里提的什么药,拿来我看看。”庄洋穿着得体的西装,表情严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三兄弟眉眼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庄蕴和庄辞的唯一共通点就是怕大哥.
“没什么。大哥你既然和小辞有话要说,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庄蕴就要开溜。
“装子里是治癌的药对吗?”庄洋直直的盯着庄蕴,庄蕴别开了头,“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们说,翅膀硬了?”
“爸妈年纪都大了,受不得激刺。”
“那我呢,我年纪也大了?”庄洋反问庄蕴,气极反笑。
“怎么会呢?老哥你是最年轻的,我们进屋说,进屋说,一会被狗仔拍到了不好。”庄辞打着圆场,满脸堆笑。
庄洋什么也没说,进了屋子。庄蕴见避不开了,便也迈开了步子。
庄蕴瞪着庄辞:不是让你把嘴闭严些吗?
庄辞委屈:我怎么玩得过那只老狐狸啊。
庄蕴:之后再找你算账。
庄蕴在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庄洋跷着二郎腿,脸上是大大的不悦:“说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庄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发现有半年了。”
“什么!哥你不是告诉我你上个月才查出来吗。”庄辞瞪大了双眼,愤愤的说道。
“瞒得挺好啊。”庄洋咬牙切齿的说,眼神锋利如刀,“还有多久。”
“没多久了。”
“接受治疗的话还有多久。”
“最多四个月,情况好的话。”庄蕴双手握在一起,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哥,你骗我,你还说和我一起去拍综艺,根本就是在骗我。”庄辞眼泪在眼中打转,说话带着哭腔。
“走,和我去医院,我们又不是治不起。“庄洋扯着庄蕴的胳膊,将他从沙发上扯起。
“对,哥,我们去医院,我们能治的,我多跑几个通告就能给你治了,实在不行大哥也有钱,大哥就算破产他也会给你治的。”
“我不去,反正早晚都得死。早死早投胎。”庄蕴眼里无波。
“啪”,一个耳光将庄蕴的脸扇得偏过去。“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庄蕴直勾勾的盯着庄洋,眼底满满的倔强:“我就是不去。你要打就打吧,打死了更好。”
“我今天就是扛也得把你扛去。”庄洋和庄蕴对峙着,最后庄蕴被捆了手脚,丢上了庄洋的车。
车行到车流较少处,突然冒出了几辆大车将庄洋的车逼到角落,庄洋加大油门,那几辆车也加速跟着,最后恼羞成怒一般撞翻了庄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