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红一把抢过齐桂花手里的匕首,揪着齐桂花的头发将尸体像垃圾一样推到一边。
配冥婚的媒婆就算不化妆,此时的脸色也能达到煞白了。
陈禹红想到自己早死的儿子,身上的痛瞬间都算不上痛。
她举着匕首来到红毯正中,刀尖抵着齐茉宝的脖子,只要神婆一声应和,陈禹红就会毫不犹豫地刺进去。
“现在能弄死她了吧?我儿子还在下面等着呢,你傻愣着干嘛,过来把仪式弄完。”
神婆双手颤抖,在身前快速摆手:“不做了,不做了,你们这群疯子,都出去,出去啊。”
屋内简直是一场荒诞的闹剧。
神婆能下得去手杀害齐茉宝配冥婚,轮到自己被刀刺中就突然变回有良心的人,要陈禹红夫妇带着齐家母女离她远点;
而陈禹红两口子只要事情无关死去的孩子就是正常人模样,一旦涉及到她们早逝的儿子,夫妻二人瞬间化身成为迷信的刽子手,要年仅十二岁的齐茉宝结束生命。
江月手中的刀鞘飞出,在空中旋转着甩向了陈禹红。
陈禹红避闪不及,被厚重的刀鞘直接怼中胸口,整个人向后翻倒,摔了个屁股墩。
江月迈进棚屋,先去看齐桂花,齐桂花的脑袋被凳子腿砸穿,人已经彻底没气,回天乏术。
齐茉宝最后一丝希望,在江月阖上齐桂花眼皮的那一刹那被彻底粉碎。
今天的事情脱轨到无法掌控的地步,陈禹红现在已经魔障了。
反正周围居民都听到了神婆的喊叫,陈禹红自知难逃警方的制裁,既然如此,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这些天对齐茉宝付出的精力可不能白费,错过这次机会就再难找到适龄、易下手的女孩了。
今天齐茉宝必须去陪她儿子!
陈禹红吃人的眼神望向碍事的江月,她狠狠咬着牙,两条被刺伤的腿晃悠着支起身子,握着匕首冲向了江月。
江月单手搂住齐茉宝,将人从地上抱起。
面对奔她而来的陈禹红,江月举起了长刀,也不用什么复杂的招式,就用刀尖指着陈禹红的脸。
陈禹红自然不会直接撞上刀,她左躲右避,然而刀尖总是能对上脸,陈禹红盯着刀,都快盯出对眼了。
陈禹红的老公趁机抄着凳子,试图从背后偷袭江月,但同样失败了。
江月仿佛背后长了双眼睛,微侧身子,凳子腿在她胳膊旁一寸距离处落空,砸到了虚无的空气。
陈禹红丈夫失去平衡,跟凳子一起向前跌去。
江月就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助力对方飞得更远。
夫妻二人撞在一起,陈禹红在下,被扑倒在地,脑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有血液汩汩流出。
江月把齐茉宝放到床上,自己过去踩住夫妻二人,让他们不得翻身。
同时拿刀逼迫神婆把夫妻二人绑起来,然后再要求神婆自己绑自己。
神婆不得不照做。
半个小时后,三个意图谋害齐茉宝的愚昧犯人在棚屋中等来了结局。
巡逻队接到报警,紧急赶到199号居住区,屋内的五人连同齐桂花的尸体被一起带回警局问话。
陈禹红夫妇和神婆收押进监,被下药的齐茉宝休息一会儿,身体渐渐恢复正常后,在悲痛中进行了漫长的事件讲述,直到深夜方才被放出。
江月是见义勇为,有其余居民为她作证,所以很快就做完了笔录。
然而江月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找到办理陆妙亭失踪案的警察询问最新进展。
江月满城悬赏的举动当然传到了警局中,这次动静闹得很大,警方开始正视失踪案,加调了几名警员进行调查。
但警方得到的信息与生物研究所安保队提供的内容一致。
江月会否认以上线索,很大程度是基于对陆妙亭的了解,但是办案人员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