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做救护车来的，陆沉渊跟林烟都没开车，两人在医院门口排队等出租车。
陆沉渊松开了握着林烟的手，站在路边抽烟，身上的黑色衬衫，还沾着血迹，泛青的胡茬在棱角分明的下巴上肆意滋生。
林烟用手遮了遮正午刺眼的阳光：“我做的对吗？”
她心里乱死了，没地方倾诉。
陆沉渊将最后一口烟闷吸一口。
“没什么对不对的，不如把钱给他们，这二百万对他们来说，是挺重要的，生意失败，没有启动资金，还债都还不起，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种事啰嗦又麻烦，既然能用钱解决，就给他们吧，仅此一次。”
林烟诧异，陆沉渊做事那么不留情面的人，竟然能这么说。
“我不想给，如果给楚秀，我无所谓，钱给了许冰峰，全部都要到许冰峰手里，她还是会过着这种惨兮兮的日子。”
林烟还有一个苦衷，二百万，她暂时没有，她不是印钞机，最近一直在投钱，资金还没到回笼的时候。
你让她一下子筹备出二百万现金，短时间内不可能。
赚的钱投出去，公司还在发展阶段，跟陆沉渊的随口一句给她吧，抵不住。
陆沉渊说：“你自己决定，问心无愧就好，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帮你。”
陆沉渊说的话，有些夸张的成分，帮林烟根本不需要尽最大的能力，举手之劳而已。
林烟叹了口气，越想越烦。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蠢事，她不想再做了，通过这件事，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不是救世主，什么都可以去帮。
“我要去公司，你呢？”林烟顶着两个黑眼圈，憔悴又疲惫，她现在的样子，比陆沉渊好不到哪里。
“你别管我了，我先送你去公司。”陆沉渊抬手叫停出租车，替林烟打开车门。
林烟想起来，今天陆沉渊应该是约了林婉芝，昨天晚上他们在车里说过，下午三点，陆沉渊送完她也就差不多了。
她问：“你跟林婉芝要一直合作下去？她最近没少在我公司挖人，什么萝卜白菜都挖，伤敌八千，自损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