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都快六点钟了。”
乐不思蜀的李建国下完最后一局后,一看手表,惊了一跳。
“我没待多久呀!”
他赶忙与刘大爷他们告别,又向那位来自隔壁小区的白须老者抱拳颔首后,便飞奔回了家。
“他们这些老头儿又不用做晚饭,可以下到饭点再回去,我可不行。”
回头望了一眼还围着棋盘打堆堆的老人们,李建国嘟囔一句后,又笑着自语道:“下棋的时间确实过得快。”
经过一下午的棋盘厮杀,尽管还没赢过一局,但李建国玩得非常尽兴,也终于理解了退休老人们的“棋”乐无穷。
他打算明天买完菜,再打扫完清洁,便下楼观棋,然后见缝插针,玩上几把。
“迅速出动子力…占领中心…尽快王车易位开局……”
一边洗菜,他还一边回忆着那位老者传授给他的象棋开局三大原则。
“在碎碎念啥呢?这么专注。”
蓦地,王秀群出现在他身后,吓得他一个激灵,手里的莲花白便落到了水盆里。
“你走路没音儿啊!”他皱眉抱怨。
王秀群觑着他说:“你是念经念得太专注,都没听见我开门进屋。”
“你在念啥呢?什么开局、出子的,听起来像在下棋。”她随即疑惑。
“嘿!你还真蒙对了。”
李建国展齿一笑,问道:“你猜我今天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到现在还没把晚饭煮上?”王秀群睨着他嗔怪道。
“咳!”
李建国揉了揉鼻子,嗫嚅道:“你那天不是闹着说想吃冒菜了嘛?我就打算今晚给你冒一锅。”
“那天?”
王秀群虚起了眸子,“怕是上个月吧!”
说完,就翘起食指,狠戳着他的脑门儿,质问道:“去哪儿鬼混了,到现在还没做饭,就想拿冒菜来敷衍我?”
“跟刘老头他们下棋去了。”李建国老实交代。
“下棋?象棋?”
王秀群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你不是说老头子才碰那玩意儿吗?”
李建国又揉了揉鼻子,“我现在不也是退休老头了嘛。”
“哈哈!”
王秀群冁然而笑,伸手揉着他的头,戏谑道:“你终于承认啦?李老头。”
“哎呀!别把头皮屑拨弄出来了,到时你又嫌洗菜水不干净,嚷着要自己下面。”
李建国别开头,又说道:“我虽然也是李老头了,但我却是下棋老头里面最年轻的一个,大家都叫我小李呢!”
“也是下棋下得最烂的一个吧?”王秀群哂笑。
“才不是!”
李建国旋即否认,“还有比我更烂的,我是新手没错,但棋术却不是最差,有好几次还差点就平局了。”
“平局?看来,你就没赢过。”
王秀群挑眉,继续哂笑。
“哼!一回生二回熟,等我多下几回,准能赢一次。”李建国冷哼道。
“是吗?”
王秀群质疑,“老刘他们这群下棋的老头可是从退休前下到退休后,有几个还参加过比赛,你别小瞧了他们。”
“你也别小瞧我!”李建国正色道。
王秀群撇撇嘴,转而又说:“希望你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次绝不会!”
李建国信誓旦旦。
等到冒菜吃完,把碗一洗,连桌子都没擦,就急匆匆地出了门,跑到楼上找刘大爷聊象棋,并从他那里借来两本讲述象棋的书仔细研究。
“马是游戏中的厉害的棋子,它具有保护小兵的防守作用,而且也可以进攻,所以开局一定要活跃自己的马路,让自己的马路通畅……”
瞥着挑灯夜读的李建国,王秀群不禁好笑。
“当初你考职称的时候,都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