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儒考可不仅仅只是靠诗词一道,若是对于《经义》的理解不够透彻,根本没有半点希望能通过儒考。
“唉,徐公子也是位狂人,可惜,他不该与张公子置气!”
“徐公子若是过两年来考,有很大希望能夺得魁首,今年的话,恐怕金榜题名都做不到。”
“这还用说?一年三考,他若是能在儒考中金榜题名,老夫愿自降身份,去做他的书童!”
见到这位举人境的中年男子都如此说,旁边的几个文人立刻大呼小叫起来。
这个消息很快便在周边传开,当听到徐小岳居然与张羽定下赌约时,众人顿时心生诧异,紧接着,一片议论声席卷而开。
在这其中,有些人早就听闻了此事,对此毫不意外,而绝大部分围观者,都并不看好徐小岳。
毕竟,张羽同样是苍云城的儒道天骄,更被誉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他参加儒考,势必是十拿九稳,而徐小岳最近虽然文名极盛,但是,绝大部分文人对其印象还停留在庙前秀才这个名头上。
在一片议论声中,向家的马车缓缓驶来,望着那象征着身份的旗帜时,周围的窃窃私语悄然安静了下来。
流云文院的考生们,受向家邀请,住在向府之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众人都很清楚,向家之所以放低身份,主动拉拢流云文院的考生,徐小岳占了很大功劳。
当然,在儒考结束后,一众流云文院的考生们都搬出向府,也引起了一片流言蜚语。
有人说,这是因为流云文院的文人太过倨傲,触怒了向家高层被驱赶出来,也有人说,向家是因为徐小岳太过自大,私自接下与张羽的赌约,向家担心自己蒙羞,才与他们撇清关系。
而无论何种说辞,都让人感觉到,向家与徐小岳之间的关系,并非一开始的那般融洽。
车厢门打开,几个青年缓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当见到那几道身影时,众人面色一凝,眼中都有着一抹难掩的尊敬之色。
为首之人,赫然正是儒生境的向丹丘!
而在其身后的几人,个个都拥有不俗的文名,其中一人,还是这一届儒考案首呼声最大的向丹文!
身为儒生境的向丹丘,耳聪目明,即便周围的议论声已经很小,他依旧听到了一些。
向丹丘眉头一皱,目光扫视一圈,原本正在低声议论的围观者们,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
“徐兄他们还没来吗?”
向丹丘扫视一圈,并未见到徐小岳与一众流云文院考生的身影,问道。
“我早已让马车过去接徐公子他们了,应该快到了吧?”
一旁,向丹文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丹丘哥,要不咱们还是与徐公子他们保持一点距离吧。”
“胡说什么?”
向丹丘眉头一皱,沉喝道。
“丹丘哥,还请你为咱们向家考虑下。”
向丹文轻叹一声,低声道:“现在苍云城中,对徐小岳的质疑声很大,如今,四叔已经七天没有归家了,咱们向家总不能因为一个外人……”
“闭嘴!”
不过,其话音尚未落下,便被向丹丘直接打断。
他对徐小岳的尊重,不仅是因为一首《将进酒》,令其文名大涨,后者的性情直爽,与徐小岳待在一起,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而且,在探讨《经义》时,就连儒生境的他,也受益良多。
甚至,就连岑员夫子都说过,徐小岳的心性,足以成为他的良师益友。
再加上家父向雷王与向澜的态度,向丹丘从未去质疑过这一点。
而四叔向岩的举动,令得向丹丘本来就很难堪了,如今,向丹文居然还帮着向岩说话,若不是看在围观者太过,他甚至都要忍不住押着后者去执行家法了。
而见到向丹丘动怒,向丹文欲言又止,但是,其眼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