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次于半圣之下的大人物,他们岂会拿不定主意?
“要不我们传讯问问?”
张骨带着一抹笑意,试探性的问道。
“不必了,还有一天时间,圣庙文院的大儒先生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时间的。”
骆高卓摇了摇头,道。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圣庙文院的大儒先生该不会和他一样,对于那份答卷爱不释手,舍不得将其送回来了吧?
“院长,答卷回来了!”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旋即一位文院夫子捧着考袋,飞快的跑了过来。
“嗯?只有一个考袋?”
见状,骆高卓面色微变。
“骆园长不必惊慌,那份考卷既然没有送回来,咱们就先不去登记吧。”
张骨笑道。
“你懂什么?”
然而,其话音刚落,便被骆高卓呵斥道。
“我……”
张骨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脾气不错的骆高卓,为何突然大怒。
“拿来。”
骆高卓没有去解释,接过文袋,里面摆放着整齐的一沓答卷。
其目光一扫,立刻落在了最上方的一页书纸上。
“考生:徐小岳,第二项成绩:甲上!”
“此答卷有教化之功,经由儒考总院决定,将答卷暂且留在圣庙文院!”
简单的两行字体,透着一种难掩的大气。
望着这页书纸,骆高卓的手掌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份优秀的答卷是徐小岳所作,然而,此时的他,根本来不及惊叹,心中一阵绞痛。
自己居然将如此珍贵的答卷,送往了圣庙文院,而儒考总院也不出意外的将这份考卷扣留了下来。
“此等贼子,枉为大儒!”
严昊英扫了一眼后,更是心痛至极,愤慨的痛斥道。
“徐小岳?是他?”
而张骨望着上面的名字,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考卷上,遮掩考生名字的印泥,将会在最后登册成绩的时候才会揭开,而儒考总院的这一纸书文,分明是表明了,这份考卷不会再送回来了!
让张骨更难以置信的是,那份考卷,居然是一年三考的徐小岳所答?
他才突破至秀才境多久?
换成寻常秀才、儒者,哪怕给他一两年时间,都未必能将《经义》熟背吧?
而徐小岳他是怎么做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对《经义》有如此见解的?
对于“甲上”的成绩,张骨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但是,望着充满威严的字体,还有圣庙文院专属的印记,他又知道,这不可能是在作假!
这道印记由圣庙之力加持,放眼整个五国之中,恐怕也没有人敢伪造圣庙文院的文书!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张骨摇了摇头,有些失魂落魄,甚至忍不住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痛感袭来,他这才意识到,一年三考,在儒考中居然还交出了“甲上”成绩的答卷,这居然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白担心了几天!”
骆高卓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中的不甘,缓缓说道:“将最后的诗词考卷看完,然后开始统计登册吧。”
“也只能如此了。”
严昊英重重的叹息一声,眼神充满了惋惜。
若是早知如此,他们宁愿亲自抄写一份同样的考卷交上去才对。
“抄写……”
蓦然,严昊英突然想到,在最后的诗词考卷时,一号考房中迸发出了那等强烈的才气波动。
……
在这几日间,第二项的考卷,几乎都被送至儒考总院,交由大儒和大学士亲自审核后,各自退回文院。
最后一天中,除了极个别文院出现了一两首鸣州级的诗词,会通过阵法递交到儒考总院